么可能?
就算再怎么打热水洗衣服,水还是会冷的,手上沾了水,风一吹,更冷。
一直泡热水,然后突然受冷,冻疮会更厉害,不止疼,还痒。
居元收拾好了东西:“走吧!”
看得出来,居元对于回家也是元气满满啊,非常渴望回家。
在矿区门口一个牌子下,居元夹着肩膀,一边搓手一边跺脚。
卫伉:“咱们在这儿干嘛?”
居元:“等车啊。”
卫伉左看右看:“火车站也不在这儿啊,这儿也没有轨道啊?!”
居元:“哦,我都是坐马车的,火车票太贵了。”
看卫伉脸色不好看,居元:“你别误会,我没住在长安城,那得走多远啊,我家住得近。”
卫伉脸色好看了一些。
马车转牛车,大路转小路,大篷车转平板车。
小路上田埂,山野间,还有些雪的影子,很难走。
天渐渐要黑了。
卫伉有点害怕,害怕居元是要把自己卖了。
自己是大司马大将军的儿子,自己是有汉以来,最显赫的官职最高的官员的大儿子,自己是侯爵自己很值钱的。
但是如果掉头就走,卫伉发现,自己居然不认识路了。
田埂很多,自己已经忘了自己是从哪个方向来的了。
只能跟着走。
走着走着,居元突然说话了:“同关煤矿真是个好地方啊。”
卫伉:“这个倒霉地方坏透了。”
居元一边走,一边看着远处:“我小时候就住在这里,我们这里,恶劣到都找不出一片真正的田土,到处都是荒山和碎石。”
居元拉开袖子给卫伉看。
他的手臂上有一道伤疤。
“我小时候走这条路摔的,摔在一块石头的尖尖上,把手臂刺穿了,我母亲还以为我的手会废掉,结果后来长好了。”
“行脚的医生说,一百个这种情况,最多只有一个人手能长好,还得有四五十个在手好之前就会发热死掉。他说我的手长好,肯定有什么使命。”
卫伉狐疑:“这根同关煤矿有什么关系?这儿这不全是田土吗,哪儿来的碎石头。”
居元:“三年多前,那时候我们这儿的人都穷的要疯了,眼睛发绿光。”
“你知道吗,我们这里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