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要搞错概念。”
“他们是住在南越国的人,却不是南越国人,他们依旧是汉民,是大汉朝的子民。南越国是大汉的属国,他们是住在大汉朝的属国中,但依旧是汉人。”
“至于本地的古越人,更不是什么南越人,而是古越人。”
古越人这个名字,本来是越族自己牵强附会的,现在一旦认可这个名字,就是认战国的越国做祖,就更是中原天子统御的诸侯之下的一份子了。
赵婴齐:“哦?住在南越国不是南越人是什么?住在番禺就是番禺人,住在桂林就是桂林人,难不成还有别的说法。”
这又是偷换概念了,把地理概念,和人群标签之间画等号了。
霍海笑着:“住在长安的人,是长安人,但也是大汉人,住在会稽的人是会稽人,但更是大汉人。”
“住在南越国的人,也是大汉人。”
赵婴齐:“他们可不是国!”
赵婴齐抓住了关键点。
要知道,在大汉境内,鲁国人就是鲁国人,赵国人就是赵国人,谁都是认可这种说法的。
按照这个逻辑,南越国人还真就是南越国人。
这个问题必须掰扯清楚。
因为很简单的道理,‘既是汉人又是南越国人’这种说法,对于读过书明事理的人来说很容易理解。
但是对于没读过书的人,很难理解。
他们怎么进行身份认同?
自己到底是汉人还是南越国人?
既然是汉人,为什么现在大汉又派遣使者来我们这儿,怎么感觉不对劲?
只要承认南越国人这个概念,南越国就慢慢的从地理性群体性概念转化成文化性群体性概念了。
这就像,中秋节被改成‘台秋节’让我们发笑,但他们非要改是一个道理。
而这个文化分离已经快一百年了,过了一百年,回天乏术。
因为任何野心家,都可以找出一整代人来做反例,来鼓动不明所以的人,导致人心再也不可能齐。
此时,霍海:“哦?我明白南越王的意思了,比如说我们都是汉人。”
“但是,我作为一个长安人,应该怎么称呼来自南越国的你?总不能我也叫你汉人吧?那是对外人对大汉之外的人的说法。”
“是这个意思吗?”
赵婴齐看霍海没有迅速辩解,笑了:“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