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能支出钱粮者,还有何人?
张温环视一周,语气带着一丝激愤,北人视我等为豚犬,只待宰割分羹;主公更欲借刘氏之手,搅乱江东,行平衡之术,想将我等彻底压服,好让他大权独揽!
陆逊眉毛抖了抖。他虽然是在孙权之下任职听令,但也同样和江东士族是同气连枝,昔日周郎在时,尚知敬重,如今周郎尸骨未寒,便是朝令夕改不过,某听闻在那军阅之中,有仿冒扬武将军调令者
张温摆摆手,温不才,亦不至于行此下等伎俩!
顾雍笑着说道:雍也略有听闻某倒是猜到一人
陆逊眼珠转了转,原本小弟也没想到不过顾公这么一说,小弟也猜到了
张温看了看顾雍,又看了看陆逊,谁啊?
顾雍微笑。
陆逊也微笑。
张温挠头,不过片刻之后也就将此事放下,而是有些忧心忡忡的说道:眼下形势确实于我等极为不利。淮泗派兵权虽损,根基犹在,黄公覆陈兵江夏,虎视眈眈,名虽在外,实关注于内也。鲁子敬么看似公允,实则偏向孙仲谋至于吕氏等新锐,更是磨刀霍霍江北那些家伙,掌控钱粮命脉,他们乐见我等被削弱还有那刘玄德,枭雄心性,岂是甘于寄人篱下之辈?他来江东,所图必大!我等若坐以待毙,恐为鱼肉矣。
顾雍缓缓点头,指尖轻轻敲击着案几,发出笃笃轻响,仿佛在叩问人心。
张兄所忧危局,皆非虚言。孙仲谋图谋甚大顾雍轻轻说道,若是稍有不慎,恐怕是有家破人亡,灭族之祸!哼,孙仲谋请得刘玄德前来,就是要打破江东格局,而打破格局的第一步,必然是拿我等开刀,掠夺资财以养其兵,削我权柄以固其位
顾雍眼眸之中,闪烁出几分厉色,北人欲借刀杀人,淮泗欲饮血疗伤,孙仲谋毫无信誉,过河拆桥。我等江东子弟,难道就只能引颈就戮,坐看祖辈基业被分食殆尽?
元叹兄可有良策?张温急切问道。
顾雍眼中精光一闪,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千钧,刘玄德此人,野心勃勃,交趾之地岂能容他?他来江东,必有所求。孙仲谋欲驱之,我等何不抢先一步,与他做笔更大的交易?
陆逊低声说道:怕是与虎谋皮
张温也是皱眉说道:此人反复无常,表面仁德忠厚实际上他走到何处,便是何处倒霉岂是良选?
正因其反复,才可利用其野心!顾雍斩钉截铁,孙仲谋能给他什么?一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