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淬炼出的直觉和经验。
他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黄忠又翻看了一下年轻人的尸体,没有什么太多的线索。
若是寻常时日,黄忠对于这种没有标识的,或是标识已经被破坏的书信,不置可否,可是现在宛城
快粮尽了。
守下去,若是没有粮草补充,便是只有死路一条。在等待之中饿死,或者城破被屠。
除非黄忠想要吃人肉,否则突围,便是唯一的选择。
即便知道前方可能是陷阱,也必须闯一闯!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
黄忠猛地攥紧了帛书,指节发白,眼眸当中闪过一种凶悍的锐利之色。
胯下马掌中刀身上箭,天下何人可拦?
传令!黄忠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力量,瞬间压下了城头所有的窃窃私语,全军整备!今夜子时,开北门,突围!
子时将近,乌云遮蔽了残月,天地间一片浓墨般的黑暗。
宛城北门内,死寂无声。
黄忠带着千余兵卒,连同百余还能行动的轻伤员,都已集结完毕。
战马衔枚,兵卒束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城门后那个高大的身影上。
黄忠没有披锦袍,依旧穿着一身半旧的玄色铁甲。身上背着强弓,弓身黝黑,透着沉沉的杀气,左手拄着长刀,环视着眼前这些追随他出生入死的面孔。
他看到了恐惧,也看到了勇气。
儿郎们!黄忠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粮将尽了!困守此地,只有等死!而今之计,唯有一搏!
他猛地一震长刀,刀锋闪过寒芒,今夜,尔等都跟紧了!随老夫杀出去!
没有激昂的呐喊,也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
这些兵卒,一半是骠骑军,一半是黄忠部曲,不管是哪一部分,都可以算是精锐。
开城门!
沉重的绞盘发出刺耳的呻吟,巨大的木门缓缓向内拉开一条缝隙。
冰冷的夜风裹挟着城外泥土和野草的气息猛地灌入。
缝隙越来越大,门外的黑暗如同择人而噬的巨口。
放吊桥!
吱吱呀呀,吊桥落下,轰然有声。
随某来——!
黄忠身先士卒。
战马长嘶一声,踢踢踏踏之中,便是率先冲出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