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密防范下胜算渺茫?岂能不疑陈氏等人生死下落?岂能不防水门情报泄露?!
帐内军校闻言,便是纷纷点头。
赵虎更是觉得仿佛头上有盆冷水浇下,不由得额头上生出涔涔冷汗,伸手去擦,却是越擦越多。
庞统微微翘起下巴,胡须抖动,说道,曹子廉性情虽显急躁,然绝非不通军事!文远,
他看向张辽,以你连日督战所见,巩县之中,曹军士气如何?
张辽沉声回应,字字清晰:低靡不振!稍有挫折,极易崩坏哗变!
正是如此!庞统抚掌而道,声音陡然拔高,既然如此,曹子廉明知士气低落,为何还要行此徒耗兵力,更可能动摇军心的送死之策?!
庞统没等其他人回答,便是直接说道,陈氏乃军伍之中累功而升,并非曹氏亲信若是军心不稳,其属下呵呵,夜间之事,诸位也都知道了此乃其一。其二,曹子廉割舍陈氏,亦有引诱我军进袭水门之嫌!若某所料不差,此刻那水渠暗道之内,必是尖桩蒺藜遍布,引火之物堆积如山,藏兵洞中守军枕戈待旦,只等我军奇兵一头撞入网中!
其三么庞统笑了笑,曹子廉惧怕我军火炮之威,而惯于拼杀消耗之战也
张辽、许褚等人细思片刻,纷纷点头。
赵虎更是面如土色,后怕不已,方才请战的冲动早已化为乌有。
斐潜此时才缓缓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赞许的笑意,对庞统微微颔首:士元所言,深得我心。先前我否决进袭水门之议,亦是此意。赵都尉也无需自责,军议自然是畅所欲言,无有忌讳,而且勇于任事,其勇可嘉也。
赵虎闻言,脸上才是多了几分色彩,活泛起来。
斐潜环视一圈,声音平和,水门狭隘难行,地形于我极端不利,稍有不慎,便是全军覆没之局。我军粮秣充足,士气正盛,更不乏如赵都尉一般之敢勇军士,何须行此险招,徒增无谓伤亡?
庞统拱手道:主公英明。统以为,曹子廉此计,亦是无奈之下所行缓兵是也欲借此疑阵,拖延时日,消耗我军锐气,或许还存着一丝侥幸,盼着后方能派来援兵,解其燃眉之急
斐潜目光扫过沙盘,点了点头,也是有此可能。
敌之所欲,便是我之所避,敌之不欲,便是我攻之所要。斐潜缓缓的说道,曹子廉想让我等盯着水门,我们偏要打他最不愿意我们进攻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