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朵里。
给他根棍子准备清创
有人掰开了王伍的嘴,然后往他嘴里塞了个什么。
按住他!老军医对着手下的学徒说道,自己则飞快地用一把锋利的、在火苗上燎过的短刀,割开王伍腿上破烂的衣袍和凝固的血痂,然后开始清创。
一阵钻心的剧痛让王伍眼前一黑,几乎晕厥过去。
王伍想要大声惨叫,这才发现自己嘴里咬着一根木棍,只能是哼哼啊啊了几声,然后疼得浑身抽搐。
想要活命!就忍着点!
老军医没多废话,他用浸透了烈酒的布巾,用力擦拭着伤口周围的污渍,甚至用来冲洗伤口,然后又扒开伤口,查看清理在血污之中的异物。
那锥心刺骨的疼痛,让王伍不由得全身颤抖抽搐起来。
要不是学徒死死按住了王伍的身躯和四肢,说不得都从病床上翻掉下去。
止血散!
老军医头也不抬地吩咐。
学徒立刻从一个陶罐里倒出一些灰白色的粉末,均匀地撒在王伍血肉模糊的伤口上。
粉末接触伤口的瞬间,又是一阵剧烈的灼烧感,但神奇的是,那一直汩汩外渗的鲜血,似乎真的减缓了流速。
接着是包扎。
老军医用干净的布条,一层层缠绕、打结、固定,手法娴熟而稳定。
小子,现在算是半条命回来了剩下的半条命,就看你自个了
包扎完毕,老军医擦了把额头的汗,拍了拍王伍没受伤的右腿,前期包扎止血处理及时也没什么杂物骨头也没事,回百医馆好好养着说不得这腿废不了!还能回去种你的地!
王伍口中的木棍被拿走了,他喘息着,声音嘶哑,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真真的?
废不了?
还能种地?
巨大的希望瞬间冲淡了些疼痛。
骗你作甚!老军医瞪了他一眼,语气却缓和下来,记着,路上别乱动伤口!到了百医馆,听医师的话!
他转头对学徒交代着,给他一份伤员木牍,转运到后面去!
学徒应答了一声。
还没等王伍想到要道谢,老军医已经走向了下一名的伤兵。
王伍被抬上了一辆专门运送重伤员的牛车。
牛车很大,铺着厚厚的干草。
上面已经躺了四五个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