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高君雅便快步从后院而来,开门迎接。
“深夜来访,多有冒昧”,见面裴寂便是堆起笑容,和煦见礼,“君雅勿怪,勿怪啊”。
高君雅亦是回礼,“裴长史光临寒舍,不胜荣幸,请”,高冲亦忙是见礼。
“攸之贤侄别来无恙啊”,裴寂捻须笑道,“听闻西河之战,贤侄位列首功,当真是可喜可贺啊”。
首功?此言一出,高家父子二人具都是一怔,立了功劳确是不假,未成想竟是首功。
待得中堂入座,高冲正欲告退,岂料裴寂将其唤住,“攸之且慢,我连夜拜访,正是为你而来”。
高冲闻言不解,裴寂看向高君雅,“君雅,你我虽未曾有深交,但我亦是对你神交已久,因而并不讳言。
攸之如今定为首功,需有厚赏,但其年不过十八九,便已位列五品,其中隐患,不消多说,贤乔梓二人应当知晓,但有功不可不赏,唐公心念攸之年满十八,尚未婚配,特赐下一段姻缘,教我来做个媒人,不知贤乔梓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