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拿南陈宗室,名为捉拿实为保护,从而结识了与我同岁的陈叔达,陈叔达因此对我高家颇为感激,我二人自此亦是相交甚笃”。
高君雅饮下一杯茶水,一边回忆着一边讲述着,语气莫名有些低沉。
这时,旁边的陈演寿低声道:“高长史之父便是在那时殉难”。
李渊闻言下座叹道:“难为君雅了,且好生歇息,待明日再商议这劝降一事吧”。
待得众将散去,高冲去到高君雅营帐,竟是发现父亲坐在灯旁,静静地擦拭着那柄马槊。
高冲知道,这柄马槊是他从未见过面的祖父的遗物,也是父亲如今使用的兵器。
“阿耶,斯人已逝,生者如斯,莫要哀伤了”,高冲倒了一杯茶水递上去轻声道。
“斯人已逝,生者如斯”,高君雅一怔,斟酌一下,“此话倒是颇有深意,出自何处?”
高冲一怔,还没反应过来,高君雅却是自顾自点头道:“倒是像与论语子罕篇中的“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有些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