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唏嘘道:“看来入长安后,我得尽快请唐公赐婚了”。
高冲一听到这个话题,顾左右而言他,赶忙打岔,“阿耶,我看刘文静那厮颇为不善啊?”
“刘文静?”高君雅听得一怔,继而挑眉嗤笑道:“冢中枯骨,不必在意”。
高冲没想到父亲竟然也是没把刘文静放在心上,他是因为知道原本轨迹上刘文静命不久矣,所以才是不甚在意,怎的父亲也是如此认为。
高君雅见状也不卖关子,直说道:“你以为我如何能坐这大将军府别驾之位?”
“阿耶您领军投奔,数次献计,而且连破二郡,自是因功升职啊”,高冲理所当然的说道。
高君雅摇摇头,“功劳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却是裴寂,刘裴二人之间的争斗由来已久,裴寂便将我顶上去,刘文静性格偏执阴鸷,迟早生祸,只有裴寂是深藏不露啊”。
这一点高冲也是极为赞同,无论如何,裴寂这个武德第一臣的地位是动摇不了的,别看裴寂一天到晚懒散怠懈,好似纨绔浪荡子一般,但那脑子里可是不少弯弯绕绕。
“那阿耶您跟我说,遇事不决可问裴寂,可是因为裴寂一心只为唐公?”
高君雅笑了笑,“这点你倒是明白了,裴寂此人,能深得唐公信赖,便是因其忠心,如果你有决断不了的事情,只要说与裴寂知晓,裴寂定会做出最有利于唐公的选择”。
高冲闻言点点头,又是问道:“那阿耶您便甘心被裴寂推出来被刘文静针对?”
高君雅今日似乎格外的耐心,闻言便是仔细的说道:“何乐而不为呢。其一,若想在唐公成事后封侯拜相,必须建立大功,而我新投不久,非是唐国公府旧人,如若锋芒太露,必遭人恨嫉,也易引起唐公心忌猜疑,必须有人来助我藏锋,刘文静性格偏激,言语无状,不顾后果,便是最佳人选。
其二,欲要短时间升迁,除大功外,亦需他人相助,裴寂既然推我上前与刘文静对立,我又何必拒绝。简单说,我只需一心积赞功勋,以做日后资本,刘文静欲要对付我,让他放马来便是,他刘文静的敌人并非是我”。
高冲听得目瞪口呆,接着话头说道:“是裴寂在搞刘文静?所以阿耶你跟裴寂是互相利用的?”
“那不然呢”,高君雅很是淡定的说道。
高冲见状心里那叫一个佩服,而后又是说道:“阿耶您锋芒太露便需刘文静助你藏锋,叮嘱我安分守己,便是担心有人攻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