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静面不改色,淡然说道。
“什么?”
众人闻言皆是大惊。
“我欲建奇功,绝不可少兵缺将,郑仁泰需留在军中,而且我也没有多余粮食供养这三千人”,刘文静一副从容模样,似乎那三千人的命如同草芥一般。
“我正是虑及粮草不足,方才遣回长安”,窦轨大声道,“如若杀俘,那今后唐王兵出关东,何人再敢言降?”
“刘司马,杀俘不祥啊”,姜谟亦是苦口婆心的劝道,“自古以来,杀俘者可有好下场?那毕竟是三千条人命”。
刘文静见状大怒,“我是主将,尔等胆敢抗命?”
然而这回却是踢到铁板了,先前刘文静贪功冒进,窦轨虽然竭力反对,但那时刘文静毕竟没有造成实际性的损失,只是窦轨担忧冒进会出事而已。
如今若是放任刘文静杀俘,开此先例,那唐军的名声就真的败坏了,日后攻城略地必将遭受敌军拼死抵抗。
“若要杀俘,且先杀我”,窦轨硬着脖子很是强硬的说道。
以刘文静的头脑不可能想不到那些,奈何刘文静并不在乎,他只要能建立功勋,证明自己胜过高君雅,乃至胜过裴寂,他要证明他刘文静才是唐王麾下第一人,至于杀俘不详之类的,便不在刘文静的考虑范围。
“好胆”,刘文静气急反笑,“真当我不敢杀你么?来人,给我拖下去”。
“不可”。
“刘司马三思”。
所有人忙是一齐拜倒求情。
“刘司马,若处置窦士则,你如何向唐王交代?”姜谟也是急了,若是刘文静真的发狂将唐王的大舅子给斩了,那可就闹大了,他姜谟也要受其牵连。
刘文静一脸阴鸷,瞪着窦轨良久,方才点头道:“念你是唐王亲眷,且留你一命”。
“刘文静,今日你杀不得我,亦杀不得俘”,窦轨本就是刚正严明,又岂会畏惧刘文静,“他日回朝,我定向唐王弹劾你”。
刘文静何其狂妄,又岂会怂,两个性格强硬的人算是杠上了,“待我大破薛举,且看唐王是赏是罚”。
窦轨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姜谟等人一脸无奈。
“全军整备”,刘文静并不理会窦轨,当即下令道:“午时出发,直奔长道”。
姜谟有些不解,“不取天水?”
“执行军令”,刘文静毫不留情训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