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罗睺认真的看了看刘文静,颇有些惊疑不定,这刘文静怎的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莫非割去剩余一耳,竟让其心智崩溃了。
但面对如此人物,宗罗睺肯定是不好擅自处理的,当即便是吩咐常县尉,“你即刻派人将此三人押赴上邽,让常仲兴交于陛下”,说罢又好似不放心的嘱咐道:“若是办砸了,你兄弟二人等着掉脑袋吧”。
常县尉忙是应着,在他看来,这三人已被紧紧捆住,此去上邽不过百余里,沿途平安,届时塞入囚车,派遣数十人押送便绰绰有余,怎会出事。
吩咐罢了,宗罗睺抬步便走,他还需要回援金城,击溃李轨,就在宗罗睺临出大门之时,刘文静却是将其喊住,“等等”。
宗罗睺顿住饶有兴趣的看着刘文静。
“好好活着,我必杀汝”。刘文静看着宗罗睺极其认真,一字一句的说道。
直说得刘世让二人心里一突一突的,这若是激怒宗罗睺,三人都得当场完犊子。
好在宗罗睺似乎并不像薛举父子一样暴躁,闻言竟是咧嘴一笑,“刵刑你已试过两回了,保管好你的鼻子”,说着以手作刀在鼻子上比划着,“常仲兴可是恨你入骨”。
听得这话几人不由得浑身一颤,刘文静亦是身子一晃,瘫倒在地,宗罗睺见状甚是快意,仰天大笑而去。
冀县北部,乃是陇山余脉,多为黄土梁峁沟壑地形,藏军几千上万或许较难,但若是数十人,百来人往山沟沟一钻,还真是很难发现。
而此时,一处隐蔽的沟壑中,便是隐藏着一个小队唐军,领头之人,赫然便是高冲的亲卫统领高雄。
高雄领着这十名精锐斥候,一路西进,追寻宗罗睺的轨迹而来,却是目睹了刘文静兵败,而区区十个人在上万人的大战中也起不到什么作用,高雄也只得继续躲藏,见得刘文静大败被擒,高雄大惊之余,正欲速回大震关报信。
然而就在此时,派出去盯着冀县动向的斥候汇报了两个消息。
其一,宗罗睺已率大军西出冀县,直奔陇西而去。
其二,五十余人押着刘文静等人出了冀县东门,奔上邽而去。
“果真只有五十余人?”听得这个消息,高雄又惊又喜。
“绝不超过六十人”,那斥候极其笃定的说道,“刘司马等人戴着枷锁,装入三辆囚车,只有四五匹马”。
高雄大喜,“竟如此松懈?”。
当即铺开一副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