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天师洞后，江晓全程跟在苏大人身后。
天机山极大，左右连通了诸多山脉，山路弯折，颇为崎岖。
林间参天大树，飞禽走兽众多，一派生机盎然之景。
一路走来，江晓不时好奇地看着远处隐藏在树荫之中的宫殿一角。
“接下来，我等将会迅速地剿灭冥府。”
林荫小道上，苏大人忽然开口道。
江晓没有任何多余的表示，就连呼吸也没有产生变化。
“这一次事件过后，三清宫绝不会再纵容冥府的发展，天机珠映照之下，冥府的灭亡只是迟早的事。”
苏大人再次开口。
江晓眼中产生了一道涟漪，旋即立马转口问道，“天机珠？那是什么？”
“所谓天机，便是天意。”
苏大人倏地看了眼江晓，道，“天意要你死，你岂能不死？”
江晓心中咯噔一响，面上依然保持着平静。
回想南院附近的天网镇再到天枢镇、三清宫、玉虚宫等等。
说起来，天机宫一直似乎都充满了一种玄之又玄的道家韵味。
“冥府解决之后，你身为北冥鬼一事便再无威胁。”
苏大人避开了那一话题，道，“此外，那一日为何你又能动用鬼物的那份力量？”
“我也不知道。”
对此，江晓哪儿敢编造谎言，只能强行敷衍。
苏大人也没怎么在意江晓的敷衍，转口道，“此前我曾说过，若你能进入玉虚宫，便会将你的身世告知于你，你可还记得？”
“嗯。”
江晓点头。
“昨日那位长辈你可还记得？”苏大人道。
“记得。”
江晓对那个银发老妪堪称记忆尤新，昨夜对方硬是拉着自己的双手，念叨了大半天。
“她是你太姥姥。”
苏大人话音落下。
江晓面色陡然僵滞住了，实质上那双眸子里却没有半点波澜。
苏大人粗略地扫了眼江晓，似乎对他的反应早有预料，没再继续开口。
少倾后，二人终于走出了这片山林。
入目的乃是位于天机山后方的渭河。
宛如一条镶嵌在大地上的白色绸带，缓缓东流，奔流不息。
山脚下方，渭河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