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季被服这件事上,长期驻扎在尼罗河三角洲地区的第四军团,不能说一点准备都没有,但那点准备其实等于没有。
在阿拉伯世界,种植棉花的历史,以及穿棉袄的历史,其实并不短。
但缺乏经验的军团后勤部门,是按照尼罗河三角洲的冬季气温,来筹备冬装的。
这就导致,亨利所在的百人队,拢共也只分发到大约10套棉袄用于夜里执勤站岗。
而且就那棉袄的厚度,也相当的令人怀疑,是否被后勤方面的官员给克扣了。
一想到那冬季的状态,在撤军途中,作为百夫长的亨利就下意识的大声喊道:“厄斯金!厄斯金!给我把酒拿来!”
然而呼唤了好一阵,也没人回应。
这个时候,一旁的阿尔加尔才幽幽说道:“亨利,厄斯金在先前的斥候战中,已经死了,你把这事忘了?”
迷糊了一阵后,伴随着牙酸的疼痛,亨利想要忘却的记忆,又一次涌上心头。
在初春这个季节,同耶路撒冷麾下的那些贝都因人进行斥候战,是他最想忘记的记忆。
一想到那些贝都因人,居然都能穿上铁甲,亨利就有些畏惧。
固然,在残酷的骑兵作战中,他活了下来,可他的许多兄弟都死在这里。
死在了这片西奈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