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武大郎对自己是真诚的。
看着武大郎热情的招呼自己,苏夏忙问:哥哥,不知你刚刚说的那大官人是谁?
武大郎直摇头:“本城有名的西门大官人,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这西门大官人买了我的炊饼,所以卖的很快,被他包圆了,只是买下之后这西门大官人又只是吃了几口,就将买我的炊饼全部倒了,说是硌牙,你说,这怎么可能,这炊饼是软的......”
武大郎说完,又是唉的一声叹气。
潘金莲忙问:“那炊饼的钱大官人给了没?”
武大郎的脸上带着愁容,满脸的褶子也堆成了一团,就连苏夏也分不清楚这老兄的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就听武大郎道:
“这西门大官人倒是不差钱,钱是给了,而且是多给了,就是作践了这粮食,不是为了钱,是为那些被西门大官人浪费的炊饼而感觉不值。
浪费粮食确实是可耻的行为,但对日进斗金、腰缠万贯的西门庆来讲,炊饼怎么算是好吃的东西?
至于西门庆说的硌牙,那自然不可能,烤羊排、酱牛肉、烤鸽子,这些东西哪个不比炊饼要硬?怎么没见西门庆说这些东西硌牙。
西门庆这么说,纯粹是屁股后面绑扫把——有钱人在装大尾巴狼!
而武大郎对浪费粮食痛感可惜也是情有所原,毕竟,他从早上天不亮就要开始揉面,和面、再烤制、放在蒸笼里蒸好,做好炊饼后再走街串巷,挑到街上上街贩卖。
如此劳累,挣不挣钱一说,但这从早忙到晚,自己的劳动果实被大官人毫不在乎地吃了几口便扔掉,武大郎心里总是有些不痛快。
倒是潘金莲在一旁宽慰起了武大郎:“我说大郎,你又何必为此暗自伤心,既然人家大官人给了钱。咱们也没损失什么东西,也不必过多想什么的。你我安分守己,赚钱便是。”
“娘子说的是,说的是。”武大郎点点头,看向苏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兀自摇头嘀咕:“只是可怜了我这炊饼。苏兄弟,你看我这脆饼外焦里嫩,韧性十足,这大官人他们怎么就不喜欢吃呢?“
见武大郎还在扯着自己炊饼的那些事,一旁的潘金莲有些看不下去了:“得了,得了,大郎,你别再讲这些了,苏兄弟来咱家肯定是有正事儿。”
苏夏心中明白,这潘金莲也算是个好面子之人,自己的男人小家子气,为一点炊饼在外人面前反复提起,让潘金莲觉得在苏夏面前也有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