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一听便来了兴趣,看向闷闷不乐的袁文静:“袁兄,这众人之中只有你考中进士,为何看上去却不高兴。”
袁文静也不客气,直言道:“我只是感到悲哀,写的都不是我真正想表达的,题目翻来覆去,历来都是那几样,三年前,我只不过谈出真贬实弊的一些举措,可却被判为名落孙山,今日我中举,不过也是中规中矩罢了。
而且,我们兄弟几人,一块赴京赶考,今日又只有我一人中举,因而不悦!“
袁文静说完,一副怀才难遇的表情。
中了进士、能当官还有不高兴的,这倒让苏夏对这个袁文静越来越感兴趣了。
想到这,苏夏继续道:“那我且问你,你是如何看待当今花石纲?”
一谈到花石纲这个问题,其他几个书生皆都闭口不谈。
唯有袁文静道:“依我之见,官家每每搬用花石纲、耗资运费巨多,绝不可行。长此下去,民怨沸腾,绝不可行。”
见袁文静如此口无遮拦,同乡忙劝道:“文静,别说了,小心附近的探子。”
可袁文静却毫无理会,继续讲道:“我袁文静所讲之事,乃处处都为大宋的江山社稷着想,不怕与此。”
苏夏频频点头,内心不由赞许这袁文静倒算是个人才,只可惜科举考试对他来讲是个累赘。
便问:“你可知之后去哪为官?”
袁文静叹息道:“无非就是京东路,京西路两个地方作候补小官,了却此生罢了。”
苏夏见众人都有些情绪低落,又劝大家饮了杯酒:”这样吧,各位朋友,我还有些事,索性我们先互相留个地址,我就在登州,各位若有将来不便之时,可到登州蓬莱找一名曰朱贵开设的大酒楼里做客,你们到那里,就可找到我。“
苏夏说完,叫小二取下笔和纸,唰唰唰的写了这些地址分发给这些读书人。
对穷酸书生来讲,除了传道授业解惑的老师之外,最喜欢的就是资助他们的豪客!
为表达自己的诚意,苏夏还每人附赠五两银子,表达自己他乡遇故知的心意。
对此,苏夏说的很明确,自己多年前也是落榜的举人,大家算是同病相怜,自己现在有了点钱,对他们也是感同身受,所以发一点薄银略表敬意!
不用多说,这帮读书人虽然自视清高。
但有人白给钱,一个个一扫刚才的不悦,都乐不得的收下,说什么感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