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袖:“莫说了,老夫都想打你了,子安你收敛一点。”
赵孝骞咳了两声,收起了一身凌厉的贱气。
目光冰冷地盯着新兵,赵孝骞冷冷地道:“我只告诉你一个事实,去年龙卫营与辽军有过一场交战,辽军势大,骑兵突破了我军的第一道防线,近在咫尺,火器已失去了作用,袍泽们不得不拔刀厮杀。”
“那一战,我军将士折损三千余,也正是因为平日注重刀枪操练,被敌人欺上近身时,将士们才没有全军溃逃,反而拼死歼灭了辽军。”
“现在,你知道为何明明装备了火器,也要实战操练近身肉搏了吧?”
新兵的表情顿时变了,他的眼神终于不再清澈,而是有了一种明悟。
“决定战争胜负的,永远是人,是双方的将士,而不是先进的武器,只有将士不屈不退的意志,才有资格享受胜利,你若不明白这个道理,便不配留在我的军中,趁早滚回汴京去。”
新兵咬了咬牙,单膝朝赵孝骞跪倒:“小人知错了!”
话音刚落,校场滚滚黄尘里,走出一道六亲不认的身影,迈着无法无天的步伐,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
“刚才被老子一脚踹飞的混账呢?赶紧滚过来,再与老子决一生死,老子今日非把你的蛋黄攥出来!桀桀桀桀人呢?那怂货呢?”
听到这道陌生却狂妄的声音,赵孝骞笑了。
不用看就知道,这货绝对是龙卫营的老兵,只有老兵才有这股子混蛋又难缠,油腔滑调又随时能跟人玩命的独特气质。
跪在地上的新兵显然认出了这道声音,眼神闪过一瞬的畏惧后,最终使劲咬了咬牙,嘶声怒吼道:“去你娘的!老子不是怂货!”
说完新兵跳了起来,转身以拼命的架势,疯了似的朝老兵的方向冲去。
新兵的身影再次湮没在校场的黄尘里,瞬间朦胧模糊,直至与黄尘融为一体。
赵孝骞脸上露出了欣悦的笑容,他不知这个新兵最后的结局,但他知道,自己麾下多了一位从青涩蜕变到成熟的老兵。
校场边,许将凑了过来,表情有点复杂。
“子安治军真是”许将欲言又止,不知如何评价。
赵孝骞挑眉:“冲元先生还是不认同?”
许将叹道:“老夫还是认为太残忍了,多好的男儿大丈夫,都是铁铮铮的汉子,没能上阵杀敌,却不料折损在袍泽的手下,未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