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仙叹道:“赵孝骞那样的男人,他家夫人能管得住他么?”
宫女急了:“那怎么办?难不成真给他留房?”
耶律南仙认命地道:“留吧,当初在拒马河官署,咱们与他同住一个后院,不也没发生什么吗?”
“你去准备两把锋利的剪刀,藏在我卧房的枕头下,他若是强行哼!”
耶律南仙比出了剪刀手,喀嚓喀嚓。
宫女急忙点头:“奴婢的枕头下也准备两把。”
耶律南仙看了看她,认真地道:“你不必准备,真的,相信我,他不会对你怎样的。”
宫女的眼睛不停地眨啊眨。
刚才自己是不是被羞辱了?是不是?
出了耶律南仙的府宅,赵孝骞的心情特别好。
尤其是把耶律南仙气得呼吸急促,却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赵孝骞就觉得非常满意,仿佛这段日子以来积压的负面情绪全都转移到她身上了。
这就对了,绝对不要陷入内耗,负面情绪果断转移给别人,至于别人怎么消化负面情绪,那是她的事儿。
出门上了马车,赵孝骞正吩咐回郡王府,却听马车外的贾韭突然隔着车帘低声道:“世子,汴京王爷殿下派人送信来了。”
赵孝骞一怔,然后沉声道:“让他过来。”
车帘掀开,一名穿着普通百姓服色的中年男子恭谨地站在马车旁,朝他行礼。
“小人拜见世子。”
赵孝骞点了点头,“世子”这个称呼,只有楚王府禁军和活爹手下那个见不得光的组织才会如此称呼,外人通常都称他“郡王殿下”。
赵孝骞朝他伸出手:“信呢?”
男子低声道:“王爷殿下并没有亲笔信,而是传的口信。”
“你上马车来,”赵孝骞沉吟了一下,又道:“陈守,贾韭,围住马车,不准外人靠近。”
马车外的禁军迅速将马车围了起来,而那名男子则身手矫健地进了马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