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汗,望向赵孝骞的目光再也没有刚才初见时流露的隐隐的敌对锋芒。
此刻他的目光充满了哀求。
殿下您老受受累,起来跟您家几位夫人解释一下,您吐血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啊!
钟承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几耳光,今日本可以不来的,大家商议过后非要来,现在好了,麻烦也来了。
赵孝骞面色惨白,不负众望地仍然闭着眼,完全指望不上。
钟承将哀求的目光转投向老大夫:“这位大夫,郡王殿下的伤势很严重吗?能否救过来?”
老大夫捋须,表情沉重,忧虑地叹了口气道:“老夫尽力而为,能不能救过来,听天命吧”
说着老大夫不满地瞪了他们一眼,道:“尔等还聚在屋子里作甚?刚才老夫说过,殿下不宜见客,不宜见客!听不懂人话吗?”
众将此时心情忐忑不安,被老大夫呵斥一通也不敢再顶撞,灰溜溜地朝狄莹等众女躬身行礼告辞。
等到众将都已退出门外,狄莹几步抢到门口,指着众将怒道:“这事儿没完,你们且等着!官人若救不回来,我定要你们偿命!”
众将一声不吭,如同逃出龙潭虎穴似的,脚步踉跄慌乱。
许久后,下人来禀,众将已经离开郡王府了,床榻上的赵孝骞这才悠悠醒转。
睁眼便是一声虚弱的叹息,赵孝骞双目无神且茫然,眼珠四下转动,喃喃道:“我,我这是在哪儿?”
狄莹见他这副鬼样子,不由恨恨呸了一声,道:“人都走了,官人还装什么!好好的人偏装得要死不活的,也不嫌晦气,回头官人给列祖列宗多烧点香火纸钱,不然祖宗们都会从墓里跳出来骂你。”
赵孝骞却恍若未闻,颤巍巍地伸出了双手:“让我多装一会儿,勉强算是实现我后半生的理想。”
“官人的后半生有何理想?”
“我的理想是当我真的寿终正寝后,你们正要给我下葬,突然听到棺材内一阵阵敲打,然后儿孙们心急如焚掀开棺材,发出惊骇的嘶吼声,‘活了!卧槽!活了!’”
赵孝骞嘴角露出缥缈的微笑,咂了咂嘴道:“眼下这情况,约莫有那死而复生的味儿了,真好。”
狄莹和屋子里的众人啼笑皆非,就连一旁的老大夫也笑开了花,露出缺了两颗牙齿的大嘴。
赵孝骞扭头望向老大夫,笑道:“今日多谢大夫配合演这一出了。”
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