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说,”赵孝骞心烦意乱地道。
“是,王爷再三叮嘱,世子万不可回汴京。”
“知道了。你退下吧。”
坐在石凳上,赵孝骞独自沉思许久,表情却越来越沉重。
不出意外的话,赵煦的时日无多了。
如果这次赵煦没能醒过来,那么汴京朝堂将会大乱,各方势力都会出手,为各自看好的皇位继承人争夺厮杀。
向太后,章惇,曾布,赵宗晟
赵煦的几个兄弟里,他们都有各自支持的人。
如果赵煦这次能醒来,他的身体也支撑不了多久,那么赵孝骞就要面对赵煦临死前的扼制了,扼制他的力度将会越来越大,甚至不惜动用刀兵。
这是皇帝的本能,赵孝骞理解并尊重,但不认命。
那就再等等汴京方面的消息吧,不管是好是坏,赵孝骞都有充分的准备。
为了家人,妻妾,儿子,赵孝骞不会容许架在他脖子上的刀砍下去,最坏的结果,无非是效法李世民,来一出宋朝版的玄武门之变。
定下心神后,赵孝骞又想起偏厅还有一个送信的人,于是命陈守将人请过来。
信使是许将身边的禁军,他送来的仍是坏消息。
钟承等三十余将领下放军中后,各种宣讲忠诚,各种严明军纪,对不服的将士动辄打骂体罚,已引起了军中将士的普遍不满,将士们敢怒不敢言。
许将很担心会出事,送信请赵孝骞来析津府,主持军中大局。
听完信使的话,赵孝骞不由冷笑。
刚开始时,对钟承这些人他还有点担心,确实怕他们分化了军心,挑动军中将士内斗。
可现在听到他们的迷之操作,赵孝骞突然不担心了。
这些人,不配成为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