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殿下他真会回京么?”
赵煦面无表情,让郑春和将书信封口,打上火漆,缓缓道:“朕不知他会不会回京,但相比朝廷的正式调令,朕这封私人书信或许概率更大,赵子安甚重情义,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
阖眼沉默片刻,赵煦叹道:“他若真肯回京交卸了兵权,朕定许他百世富贵。但愿子安不会负朕。”
曾布一时语滞,今日殿内帝王威压太重,曾布也不敢反驳。
郑春和将书信封口,打好火漆,亲自交代诸班直十万火急将书信送至真定城郡王府。
这时赵煦却看着曾布,突然道:“朕昏迷这几日,尔等与母后可商议出结果了?朕大行之后,何人可取而代之?”
曾布一怔,接着脸色大变,扑通一声便跪在赵煦面前。
三天三夜,快马疾驰。
赵孝骞和陈守等人终于赶到了析津府。
这一次他来得很突然,前脚刚打发了狄谘和送信的信使,口口声声不再插手燕云军务,后脚却突然出发,拖着重伤未愈的身子日夜兼程赶到析津府。
这行为,多少沾点分裂了。
不过赵孝骞自己清楚,他并不是分裂,而是突然想通了。
天王老子把刀架在自己和家人的脖子上,舍了一身剐也要干回去。
带着陈守等数百名禁军,众人赶到析津府的城墙下。
赵孝骞当先勒马,眯眼注视着高耸的城墙,这座曾经被称作幽州的城池,在宋辽百年的历史里,并未经历太多的战火。
当年太宗先帝曾经两度征战,都是以争夺这座城池为主要战略目的,可惜最终都是功败垂成。
如今这座城池静静地伫立在赵孝骞面前,他做到了大宋历代帝王都没能做到的事,可他的心情却毫无波澜。
“世子,咱们先去城外大营,还是先进析津府城?”身后的陈守问道。
赵孝骞深深地看了一眼城池,侧头道:“先去大营,我要见见将士们。”
说完赵孝骞拨转马头,径自朝城池北面的驻军大营飞驰而去。
一行人奔行二十余里后,终于赶到大营外。
赵孝骞第一眼便观察大营辕门外值守的禁军,辕门是一面镜子,值守禁军的军容军貌往往代表着整支军队的状况。
见值守的禁军身躯挺拔,如标枪般矗立在辕门外,赵孝骞暗暗点头。
还好,钟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