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对朕有不臣之心,不知有多少机会率军打回汴京。”
“今日子安却孑然回京,只因朕的一封书信,足可见子安重情重义,对朕和大宋社稷的忠诚。”
“子安,朕不该对你猜忌,是朕错了,但朕还是要说一句,如若时光倒流回到当初,朕还是会选择同样的做法,朕可以对不起你,但不可对不起祖宗社稷,子安明白朕的苦衷吗?”
赵孝骞点头:“臣明白,官家是臣的兄长,但更是大宋皇帝,你不过是做了皇帝必须做的事,官家针对的其实不是我,而是任何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
赵煦仰天叹了口气,眼泪已顺腮而落。
“子安知我,朕无憾矣。”
“放眼朝堂,朕只有你一个能信得过的人了,但你手握十万兵权时,朕是信你不过的,任何人手握十万兵权,朕都信不过。”
“是,臣明白。”
赵孝骞顿了顿,又道:“臣还有一事要向官家请罪。”
“你说。”
“钟承等三十余将领,被臣赶出了大营,令他们协防析津府厢军了。此事臣未来得及禀奏,请官家恕罪。”
赵煦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淡淡地道:“子安这么做,必然有你的道理,朕不追究。”
“谢官家隆恩,臣还是要解释几句,臣并非有意折官家和枢密院的面子,只是钟承这些人入大营后,对将士动辄体罚打骂,又到处挑拨将士的关系,这样的人若长久留在军中,燕云大军必乱。”
“官家,那可是我大宋最精锐的王师,若是被他们糟践了,将来何人肯为大宋卖命,何人愿抗击外敌,辽国未灭,仍对我大宋虎视眈眈,伺机而动。”
“钟承等人若不赶出去,这支精锐王师必从内部瓦解,从而令亲者痛,仇者快。”
赵煦脸上又闪过一丝不自在之色。
钟承等人的行为,他当然比谁都清楚,根本就是他的授意。
此刻赵孝骞不软不硬地说了几句,听着是解释,实则更像是对他的告诫,告诉他自家人怎么斗都行,但切不可自毁长城,给外敌可乘之机。
有些生硬地避过了这个尴尬的话题,赵煦对钟承等人的结局并不关心。
“此事便如此吧,朕会下旨枢密院,召回钟承等三十余将领,给他们在汴京禁军里寻个闲散官职便是,这样的人确实不宜带兵。”赵煦很随意地道。
赵孝骞当初没说错,钟承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