骞眼睛微微一眯:“陈松龄此人很厉害?”
王俨点头道:“是的,他刚入大营便与将士们打成一片,每日不住帅帐,基本住在营房里,与普通将士同吃同睡,袍泽们渐对此人颇为赞许,种将军担心再过不久,军心便被他收拢了。”
赵孝骞眉头紧皱,这当然算不得好消息,燕云大军是他的基本盘,是他谋划大事的底气,自己在汴京上蹿下跳,若是基本盘被一锅端了,那还玩什么?
没有这支大军,赵孝骞谋事的把握起码少了五成。
赵煦派去燕云接手兵权的人,果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陈松龄这个人不简单。
“种建中有没有试过贿赂陈松龄?”赵孝骞问道。
王俨摇头:“陈松龄此人甚为清廉,种将军请他入幽州城酒楼饮宴,都被他拒绝了,若是贿赂的话,恐怕更不可能接受。”
赵孝骞喃喃道:“这特么是一只缩成团的刺猬,没处下嘴啊”
王俨小心地道:“种将军托话,想问问殿下如何是好,再这样下去,陈松龄恐怕就真把兵权握在手里了。”
赵孝骞眨了眨眼,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正路走不通,你们不会走歪路吗?”
“歪路?”
“让种建中想想办法拖住陈松龄,比如给他下点药,让他病倒,比较严重的那种,两三个月下不了床,或者让他受点风寒,北方正是隆冬,天气寒冷,风雪交加,受风寒不是很正常吗?”
王俨渐渐明悟了,望向他的眼神愈发崇拜。
“殿下好主意!末将这就回燕云禀报种将军。”
赵孝骞正色道:“你告诉种建中,我这里最多再等两个月,所以,他必须帮我拖住陈松龄至少俩月,无论任何办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