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为了安抚女真部,耶律延禧还忍着恶心遣使,亲自给完颜颇剌淑封了个名叫“惕隐”的官职。
官职当然是没有实权的,它主要的职司是管理辽国皇族内部事务,大致相当于大宋的宗正寺。
一个女真叛贼,让他管理辽国皇族的内部事,这不扯么。
连续数月,又是和议又是安抚,辽国似乎恢复了和平,上京的权贵和富人们继续笙歌曼舞,四海升平。
没人注意到,这个烂到根子的腐朽帝国,已经风雨飘摇。
今日一大早,萧兀纳和萧奉先还在睡梦中,便被宫人匆匆叫醒。
耶律延禧召见。
二人穿戴官服,匆匆赶到辽宫,进殿行礼之后抬头,却见耶律延禧一脸喜色,多日阴霾的脸上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萧奉先是耶律延禧的大舅哥,二人这些年已经很熟了,于是萧奉先笑着问道:“陛下今日气色红润,不知因何事欣喜?”
耶律延禧从桌案上拈起一份密奏递给他,道:“你们先看看。”
萧兀纳和萧奉先二人扫了一眼,顿时露出惊愕之色。
这份密奏是从大宋境内传来的,辽国虽然转为守势,可辽国的眼线一直不曾间断对大宋的监视和打探。
密奏上只说了一件事。
大宋官家病危,燕云主帅赵孝骞或被大宋官家猜忌,已卸下燕云兵权,匆匆赶回汴京了。
萧兀纳和萧奉先飞快对视了一眼。
密奏上说的事,对二人来说算不得什么新闻。
早在赵孝骞回京之前,他便派人告之了二人。
作为辽奸,萧兀纳和萧奉先这次对赵孝骞表现得很忠诚,尽管心里偶尔也冒出反水的念头,但最终还是十分理智地放弃。
他们对天下形势看得越来越透彻清醒了,无论燕云宋军的主帅是不是赵孝骞,对宋辽局势不会有任何改变。
辽国的灭亡,是迟早的事。
这不是悲观,而是铁一般的现实。
对唯利是图的萧兀纳和萧奉先来说,这个时候更要抱紧大宋的大腿,为将来的前程埋下伏笔。
这时候若是再次反水,跟特么49年参加guo军有啥区别?
“陛下,臣已看完密奏,不知陛下的意思是”萧兀纳试探着问道。
耶律延禧笑道:“天不亡我大辽,宋国官家病危,天下即将动荡,我大辽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