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中苦笑:“冲元先生这是何必,末将怎敢对先生无礼,回头被殿下知道了,末将要挨军棍的。”
许将冷冷道:“是老夫自愿被囚禁,赵子安能说什么?少废话了,把我们押入城中吧,难不成还指望老夫与尔等同流合污,助纣为虐?”
种建中还要说什么,却被旁边的宗泽悄悄拽了一下。
跟别的将领不同,宗泽曾经也是文官,他是正经的进士出身,自然理解许将陈松龄这类文官的精神和意志。
确实如许将所说,他们食君之禄,久沐皇恩,从小到大圣贤书里受到的教育,是不可能加入一支世人眼里的叛军的。
种建中打算继续劝说,终归只能是徒费口舌,毫无意义。
宗泽叹了口气,道:“冲元先生,殿下最终会向你证明,他才是天命所归,而且大宋在他的治下,只会越来越强大,太平盛世因他而始,先生不妨拭目以待。”
许将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随即飞快消失,继续冷着脸喝道:“还啰嗦个甚!老夫不想跟你们说话了,快动手吧,要把老夫和陈帅绑起来吗?”
种建中陪笑躬身:“不敢,委屈两位先生了,请两位出营入城。”
说完种建中带着将领们,亲自将许将和陈松龄送出大营。
当然,二人离开大营后,种建中还是派了百余将士护送。
说是“护送”,实则是看押,从今日起,到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二人都只能住在幽州府衙后院里,日夜有将士严密监视。
众将站在大营辕门内,目送许将和陈松龄上了马车。
折可适轻叹道:“陈松龄倒也罢了,许副使我原以为他会加入咱们的,毕竟他跟殿下私交甚厚,想不通为何”
宗泽苦笑道:“人各有志,尤其是读书人,特别认死理,所谓的‘君君臣臣’的道理,是一辈子都不可能改变的。”
种建中淡淡地道:“不与殿下为敌便可,其他的事,不强求。”
说完种建中转身,环视众将,缓缓道:“今日始,燕云兵权再度回到咱们手中,这件事朝廷暂时还不会察觉,尔等亦不可对外宣扬,有人问起陈帅,就说他病倒了,日夜在帅帐内养病。”
众将应是。
折可适忍不住道:“种将军,咱们八万兵马何时南下勤王?”
种建中瞥了他一眼,道:“急啥?殿下尚无军令,咱们先操练兵马,等殿下的消息,一旦汴京的争斗愈烈,殿下需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