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韩颂苦笑道:“使相,您讲讲道理,太后都下了旨,政事堂也公布天下,满城皆知赵佶已被废黜,您现在还说什么污蔑,篡逆使相,末将不过是粗鄙武夫,太后和满朝文武都定下的事,末将能做什么?”
曾布愤怒地瞪着韩颂,从韩颂的表情和语气上看,他大约是不肯听命于他了。
枢密院对天下兵马有调动之权,非常时期也可直接由枢密院任命将领统兵。
曾布作为枢密使,自然也是手握调兵权的,可现在的形势,他却连汴京殿前司的兵马都调动不了,韩颂不肯听他的。
这也透着奇怪,韩颂不过是都指挥副使,与他这个枢密使不知差了多少级,现在韩颂居然如此头铁,完全不认他的官职权力,很惹人疑窦。
曾布的情绪渐渐冷静下来,眯眼打量着韩颂。
一个猜测从曾布的心头升起。
韩颂或许也是这场阴谋的一部分,不是决策者就是执行者,殿前司如此重要的部门,若是阴谋决策者不把它渗透,未免太失算了。
再说,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事,都指挥使刘卯和其他几名将领都不在官署内,只剩韩颂这个指挥副使坐镇,这也是个疑点。
曾布深吸一口气,道:“我是枢密使,殿前司竟不听我下的令,韩颂,你到底忠于何人?”
韩颂笑了笑,道:“枢密院可掌兵,但未得圣旨不可调兵,曾使相莫非不知朝廷规矩?”
曾布沉默片刻,也笑了:“好,好!老夫这就进宫,请太后懿旨,韩颂,你等着。”
韩颂微笑道:“末将恭送使相,若使相真能请来太后懿旨,末将不敢不从。”
曾布深深地注视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出了门。
走到殿前司官署的院子里,曾布看着自己带来的一百名禁军,突然暴喝道:“诸位,今日新君蒙难,被小人构陷,朝堂多是篡逆攀附之辈,我等今日必为国除贼,以清涤皇室,迎新君还朝!”
“杀了韩颂,夺下殿前司兵权!”曾布指着官署正堂大喝道。
一百名禁军面面相觑,这种事他们本来不敢掺和,可他们日夜守护曾布府邸,与曾布已有主仆之情,再说曾布是枢密使,掌的便是天下兵马,他要夺殿前司兵权,禁军焉敢不从?
一百禁军当即便咬了咬牙,拔刀便朝正堂内的韩颂冲去。
事发突然,韩颂也没想到曾布竟然如此极端,他可是朝廷任命的枢密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