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重臣坐候,不必像中下层官员在广场上站着等。
这让薛淮略感惋惜,没有机会在朝会开始前观察一下大燕朝的高官们。
见他沉默不语,刘怀德误以为他是因为扬州贪腐案忧心忡忡,于是温言道:“景澈,这几日你没有去过沈府?”
倘若薛明纶在此,说不定会问一句你为何不去?
当下有能力帮到薛淮且愿意帮他的人委实不多,礼部侍郎沈望绝对是不二之选。
薛淮稍稍斟酌,愧疚道:“如今下官处境尴尬,不想给恩师添麻烦。”
“你”
刘怀德一怔,随即喟然道:“其实沈侍郎对你从未有过怨言,他只是想让你的为官之路走得更稳当,故而对你严厉一些。他终究是你的座师,不会希望看到你出事。这两日你若得闲,可去沈府登门探望,想来他能给你一些指点。”
“下官明白,多谢学士教导。”
薛淮迟疑,欲言又止。
刘怀德见状便道:“有话直言便是。”
薛淮看了一眼远处的陈泉,缓缓道:“学士,那日陈侍讲亲口承认,他在顾郎中弹劾先父之前便已知晓,故意用此事扰乱下官心志。”
“竟有此事?”
刘怀德皱起眉头,虽说他不擅揣摩人心,却也知道薛淮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因此沉声道:“好他个陈泉,居然背地里算计同僚。”
薛淮其实想说您的关注点偏了,难道不该想想陈泉为何会提前知道顾衡要拿十年前的事情做文章?
不过他没有深入这个话题,而是神情凝重地说道:“学士,下官有一事想请你出手相助。”
刘怀德正色道:“你说。”
薛淮轻声道:“掌院素来不喜多管闲事,而那日除掌院、陈侍讲和下官之外,只有学士全程目睹,知道陈侍讲和刘杂役的古怪。后面若是陛下关注此事,怀疑是下官藏匿翰林院的卷宗,不知学士是否愿意出面作证?”
他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声抱歉。
刘怀德是正人君子,而他这样做是拉对方下水,所谓君子欺之以方。
虽然这不会给刘怀德带来太大的麻烦,终究是不太厚道。
刘怀德没有多想,颔首道:“你且安心。倘若那两人敢借此事构陷你,我定会仗义执言。”
薛淮嘴唇翕动,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刘怀德抬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微笑道:“君子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