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那就让他见识一下这座衙门背后藏着多少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
书吏暗自冷笑一声,他当然知道水有多深,因此对薛明纶敬佩地说道:“请尚书大人放心,属下定会妥当办好。”
“你下去罢。”
薛明纶摆摆手,再度陷入沉思之中。
书吏恭敬地退下。
薛明纶仔细斟酌各种细节,脑海中忽地浮现薛淮的身影,以及方才书吏所言薛淮在都水司的所作所为,不由得轻声自语道:“看来得再送你一桩机缘,就是不知你能否把握得住。”
暮色茫茫。
查办处临时衙署的正堂内,十余位官员济济一堂。
沈望端坐主位,面色平静地听着刑部主事方既明的禀报。
“从今日初步的问询来看,工部都水司的官吏们显然提前做过串供。对于那些无法狡辩的过错,他们全部推到顾衡的头上,对于一些模糊不清的问题,他们一律推脱不知情。”
方既明神情肃然,言简意赅地说道:“侍郎大人,若不动刑,下官无法令他们开口。”
虽说那些官吏都是秋后的蚂蚱,但他们终究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在还有希望之前绝对不会老老实实地交代问题。
方既明即便有一双火眼金睛,面对这种滑溜的老官油子,很难仅凭口头上的质问就让对方屈服。
沈望看了他一眼,说道:“陛下只是命我等调查,在没有找到确凿证据前,我们总不能直接把那些官吏当做罪犯对待。”
其实这就是方既明疑惑不解的地方。
既然钦差大人有圣旨在手,何必与对方虚与委蛇?
直接让靖安司校尉查封都水司,人和卷宗都带回来,到时只要大刑一用,还怕那些人不开口?
只是出于对沈望的敬重,方既明默默将这些疑惑藏在心底,按照他的安排行事。
沈望又询问袁诚和陈智等人,得到相似的回答。
简而言之,今日没有太大的收获。
堂内气氛略显沉肃。
沈望见状微微一笑,淡然道:“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诸位试想一下,你们各自衙门里真能做到干干净净,没有任何问题?本官觉得不太可能。因此工部都水司这种招数算不上厉害,不过是负隅顽抗垂死挣扎,我们只需再耐心一些,从他们中间找到突破口,其他人便不攻自破。”
这番话让众人的精神提振不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