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严重就悔之晚矣,所以我会用这样的方式筹银。”
薛淮转头看着章时,认真地说道:“按照先前我们的商讨,仪真县水利修整是当务之急,也是你往后将近一年的首要任务。章时,我将这件事托付给你,只要你能尽善尽美地做好,我保你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章时正色道:“下官定不负厅尊厚望。”
“那便好。”
薛淮沉吟道:“那些人已经放弃胡家,等礼部的回执到来,你便可依律给胡家众人定罪。对了,胡庆那两个侄儿并未参与种种不法之举,到时候你清点出胡家一部分干净的产业,交还给他们维持生活。”
“下官领命。”
章时应下,心知已经到了分别之际,不禁略显担忧地说道:“厅尊,这次您因为发落胡家和盐运司发生龊龉,漕运衙门恐怕也会对厅尊心生不满,再加上府城那边与胡家有利益勾连的豪族,只怕他们不会忍气吞声。”
“担心我?”
薛淮淡淡一笑,从容道:“从我踏上扬州地界那天起,这些人就已经在暗中筹谋如何对付我,当下我不过是顺着他们的心意罢了。有人想请君入瓮,有人想黄雀在后,前面的确危机重重,但是于我而言这些都是必经之路。”
章时不禁被他的豪情感染,亦笑道:“些许跳梁小丑,定然不是厅尊一合之敌。下官便在此地为厅尊送行,望将来能够追随厅尊左右,效犬马之劳。”
至此,他终于不再遮掩,将心中的决定直白地说了出来。
薛淮望着他坚定的面庞,点头道:“这是薛某的荣幸。”
他随即看向北方,只见天高云淡,大地辽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