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个接一个站出来向百姓们坦白内情。
他们将所有责任都推到罗通身上,听得罗通面紫如肝挣扎不断。
薛淮默立阶前,静观骄阳下的黎庶苍生。
当最后一人坦白完毕被沈家护院带下去,场间已然一片死寂,只剩下蝉鸣之声。
“所以这都是罗通那个狗官的阴谋?他想逼得我们活不下去,又让我们以为这是薛大人的主意?这狗官你不得好死!”
有人发出这样的怒吼,瞬间引起其他人的附和,只是绝大多数人都不敢再盯着薛淮。
他们心中生出后怕的情绪,无论事实真相如何,他们今日冲击官衙和本府同知是不争的事实,官府要是追究起来,在场众人恐怕无法逃脱罪责。
就在他们朝着县衙官吏发泄愤怒的时候,一阵阵肃杀的脚步声从身后拔地而起!
“官兵,是官兵来了!”
有人惊呼出声,更多的百姓回头望去,只见至少百余名执刃兵卒在长街那头出现,继而朝这边迈步逼近。
“那个姓薛的狗官是在拖延时间!他是在等这些官兵到来,然后就要对付我们!乡亲们,我们上当了,都被那个狗官骗了!”
好几个身材高大的漕工振臂高呼,其中一人厉声道:“大家跟我一起上!拿下那个姓薛的狗官,我们才有机会活着离开县城!跟我们上,杀啊!”
官兵的出现让百姓们原本逐渐平和的心境骤然慌乱,那些漕工极具蛊惑性的言辞传入耳中,很多人根本不及分辨就下意识地朝前涌去。
“淮哥哥,快走!”
沈青鸾深知乱民的恐怖,一时情急顾不得许多,冲到薛淮身边便抓住他的手。
“定心,无妨。”
薛淮用力握了一下沈青鸾的手,然后挣脱转身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