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子却哑到说不出话。
没一会儿,披着少年皮囊的魔物便冷冷扫看过来。
他一个瞬移来到她面前,看到她哭红的眼睛和染血的伤口时,脸上的表情差点崩裂:“小姐当真是好气性,坚持到现在才开口求救,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嗯?嫌命太长?她分明快要吓死了呀。
绵绵颤着睫毛,小脸苍白没有血色,飞舞的发丝翘起来,狼狈的可爱。
她拖着绵软的步子往前走,因为眼前犯晕挪动的速度格外缓慢。
只是这模样落在人眼里却变成了不情愿的磨磨蹭蹭。
谢妄轻挑唇角,沉冷的眼珠儿越发阴寒:“怎么,小姐现在是连话都不想跟我说一句了吗?利用完就扔掉,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是你虞家的狗不成?还是说,比起我这个魔物,你更希望赶来救你的是另外一个人?”
一连几次的质问都没有回应,谢妄额角青筋鼓起,后槽牙差点咬碎。
他忍不住上前一步:“虞绾,你最好给我”
半截话没说完,怀里猛地撞进绵软的一团。
带着浓郁的脂粉气,沾染些许的草木香,还有血腥和咸湿,一股脑儿抖动着撞进他的胸膛,把他整个人都撞傻眼了。
“你怎么才来,我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呀”
她抓着他的衣襟,瑟瑟地抖。
平日里张牙舞爪唯恐天下不乱,此时却蔫耷耷地缩在他怀里。
乌发凌乱散在胸前,眼底的乌青像是害了一场大病,连呼吸都透着孱弱。
仿佛娇贵柔弱的菟丝花,经不了一场风霜便要枯萎了,唯有扑到他怀里才能续上一口气。
谢妄脊背紧绷,漆黑的瞳孔缩成极细的点,震惊得连生气都忘记了。
半晌,僵硬开口:“怕什么,不是赶来救你了吗。”
他僵着不动,脸上露出可疑的窘态,只是说完这话立刻就后悔了。
不该安慰她的,应该把她推开才对。
他沉下脸,面无表情冷冷道:“哭够了吗,哭够了就松开。”
少女轻呜一声,很是自觉地爬了起来:“呼,我知道,这次多亏了你哪。”
她抹了把眼泪,仰着湿漉漉的小脸看他,声音嗡嗡,像只吓破了胆的兔子。
“还有,对不起啊,先前一时冲动打了你,但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以为你又要使邪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