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图的呢?”
“那你呢?”
既然已经说出口了,季觉就不会不好意思。尤其是今天所见的一切,都太过奇怪了,看似理所当然,可总是透露出一丝违背常理的离奇。
不论是看似安抚实则散伙的会议,还是这过于丰富的准备,都令他开始怀疑起老林的用心。
“陈行舟躺在医院里,生死难以自主,陈玉帛寡断少谋,毫无进取之心,满脑子都想的是将来没了钱怎么养猫,那你呢,老林?”
季觉直白的问道:“作为白鹿的追随者,难道这时候就没点别的想法?”
“”
老林终于不再笑了,或者说,当和煦的伪装消散之后,显现出了真正的面目,冷漠又平静,毫无动摇,漆黑的眼瞳看向他,许久,嘴角似是勾起。
“请放心吧,季先生,玉帛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没有结过婚,也没孩子,他就像是我的亲侄儿一样,绝对不会害他。
至于您,我知道您不想和荒集扯上关系,我也可以保证,只要过了这段时间,玉帛安全了,您也一定不会有任何麻烦。
就算是我这把老骨头撑不住了,也不会将无关的人留在火坑里。”
听上去像是回事儿,或许诚挚,或许虚伪,可季觉并不在乎。自打他掺和陈玉帛的死活开始,就已经准备好面对后果了。
大不了老子甩手走人躲工坊里不出来,雷耀兴你再牛逼再厉害,你来北山区咬我啊?
这就是两根金大腿带给我的自信懂不懂?
“那你呢?”
最后,他再度发问,却并不是同一个问题。
“我啊”
短暂的沉默里,老林自嘲一笑:“劳碌了半辈子了,年纪大了,没什么野心和理想可说。跟的老大前前后后加起来,没有十一二也有八九个,一个善终的都没有。
白鹿之道就是这样,一夜之间扬名立万,一夜之间横尸街头。
硬要讲的话,就想图个有始有终吧。”
季觉再没说什么,目送着老林离去。
许久之后,他忽然一拍脑袋,终于反应过来:坏了,好像破案了!
陈行舟是不是被你克进去的?
“我怎么发现,和你沾上边儿的人,通常都没好下场。”
午后,崖城之外,另一处偏僻的码头里。久等的老林靠在车上抽烟,终于等到不远处停下的车,和从车里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