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把打印机上乱七八糟的文件丢给了季觉:“财务的负责人下午来入职,园区安保方面你有考虑么?”
季觉拍胸脯:“一个电话的事儿。”
肥水不流外人田,这种事儿当然要先考虑莱拉姐啊。反正他们最近接了陈玉帛的单,扩招了不少人,抓个贼看个门还是不在话下的。
至于剩下的,季觉看都没看,直接闭着眼睛把文件签完之后,谄笑连带公章一起双手奉上。
“那行,水电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这个月内应该没问题,生产方面我就不管了,你自己搞定。”
叶纯抬起下巴,点了点门口:“现在,从我的办公室里出去,你吵到我的眼睛了。”
“是,是,是。”
季觉点头哈腰,谄笑着后退走出:“有事儿随时打电话嗷,随叫随到。”
虽然被自己的助理赶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好像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但只要叶纯不忽然踹门进车间来殴自己三拳,骂一声‘厂厂厂,狗脚厂’,他都能接受。
其实骂了也能接受,但关键是没面子不是。
此刻终于能从千头万绪的一大堆麻烦里脱身而出,投入到接下来的生产开发中去,季觉顿时一身轻松,走起路来都轻飘飘的,恨不得引颈高歌扭两下社会摇。
只可惜,才走了两步,就看到一张生无可恋的面孔。
“厂长”
蹲在走廊里抽烟的延建回过头来,铁青色的面孔,仿佛中年秃头厉鬼一般,突出一个怨气深重。
“怎么了?”季觉笑起来了:“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大学生又整活儿了?”
“倒是希望大学生整活儿”
延建直勾勾的看着他,森森幽怨,“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啊?”
季觉震惊:“今天?没有吧!”
“合着昨天就有是吧?”
延建要被气笑了,拳头硬了,“你好好寻思一下自己少拜了什么佛,缺了哪柱香吧!”
从决定上工第一天上午开始起,他就把各路设备的生产商的电话快要打爆了,结果那帮以前逢年过节提着米面粮油哭着喊着要来帮他们做设备保养的孙子,如今不是孩子生病就是老婆离婚,这么长时间来,根本不来。
好几天的时间了,那么多损坏的设备依旧在惨淡吃灰,一颗螺丝都没卸下来过。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