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回荡在室内,再然后,尖锐高亢的警报声从维生仪器上响起。
血色从伤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枕头和床单。
瞬间,许朝先声息断绝。
死。
再紧接着,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仿佛时光倒流,鲜血逆卷,回归伤口之中,搅碎成了一团的脑浆瞬间恢复原样,到最后一刻余温未散的子弹从额头的伤口中被挤出。
警报声戛然而止。
许朝先好像触电一样,猛然起身,惊恐惨叫着。
如丧考妣。
“紧赶慢赶赶回来,居然还是看到了你这幅死样为了躲事儿自己作死作到这种程度,还真有你的。”
吕盈月叹息:“就不能支棱一点么?”
“你疯啦!姓吕的你干什么!”
干巴老头儿欲哭无泪,捂着额头,眼眶瞬间就红了:“我的命已经不多了!”
吕盈月摇头:“没见过这么丢人的所罗门。”
“我早就被放逐了!我要还是所罗门,你敢跟我这么说话吗!”
许朝先狂怒着,哭叫出声,涕泪横流:“辛辛苦苦一辈子,临到老了一辈子的计划被泡了汤,被灰头土脸的赶出中城,流放到崖城,还要被人架空,捏这个把柄攥在手里,被为所欲为你干脆杀了我吧,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行了,赶快办点事儿吧。”吕盈月的枪口有意无意的往他脑门上扫:“事成之后,补你一条。”
瞬间,眼泪消失不见,许朝先肃然摇头:
“两条!”
“就一条,别废话,想翻身就干,不想翻身就一辈子在崖城烂到死吧,死了被刻在所罗门的耻辱柱上,所有人都指着你说,这就是最丢人的那个”
“那你倒是说事儿啊!”
许朝先怨念的盯着她:“究竟要我干什么?总不至于是你一败涂地,想要让我帮你找条活路吧?”
“恰恰相反,我大赢特赢。”
吕盈月遗憾耸肩,“只不过,作为生面孔的投机者,押中了注之后,总不好再讨价还价,还显得嘴脸难看。
与其自己锱铢必较,徒劳扯皮倒不如,让某些个废物老头儿再发挥一下自己仅有的能力。”
说着,吕盈月抛了抛那一颗弹头,丢进了许朝先的手里:“好好琢磨一下吧,老东西,去联系一下曾经的老朋友们。
给你个扬眉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