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围观。泊泊血色从扭曲的坠楼者身下扩散开来,染红了那一张时常出现在新闻之中的面孔。
十分钟后,中城的媒体发布紧急新闻:新元动力集团执行董事高越,在面临拘捕时畏罪自杀。
坠楼而死。
北境的风雪之中,一片白茫茫天地,奢华的办公室里,传来了新闻栏目主持人的声音,现场记者将血粼粼的画面直播在屏幕之上。
猩红弥漫,刺痛了沉默。
观看者闭上眼睛。
时候到了,阿豪,喝了吧。
对面的中年女人轻叹,将一杯酒,缓缓的推到了他面前:别怪家里,家里没得选要怪的话,就怪命不由人吧。
吕天豪沉默着,低头,凝视杯子中得瑕光,眼瞳仿佛被照亮了。好几次,他似乎想说什么,神情变化,愤怒亦或者祈求,可自始至终,中年女人的表情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看着他。
直到他终于鼓起勇气,端起了那杯酒。
我就知道。
他轻声呢喃,总有这么一天的。
无人回应。
吕天豪自嘲一笑,最后仰头,一饮而尽。
吞尽了失败的苦果。
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
他说。
来访者起身,最后看了他一眼,推门而出。
寂静里,吕天豪闭上了眼睛,渐渐的,再无呼吸。
等十分钟后,拘捕者们闯入办公室时的时候,所看到的,就只有一具窗外风雪吹拂之中,再无温度的尸骸。
行了,送到这里,就差不多了。
海州的烈日暴晒之下,副驾驶上的乘客,套在脸上的头套被了下来,露出了一张不知多久没有见过阳光的苍白面孔。
惊恐的颤抖着,抽搐,等待结果。
可并没有枪口对准他,只有空空荡荡的马路,不远处,一辆早就准备好的车正如同曾经所达成的协议一样。
自由到来。
行了,走吧,尹先生,已经完事儿了。
驾驶席上,陆锋抽着烟,另一只手懒洋洋的抠着脚,挥了挥手:下了飞机,到了地方之后,别忘了打个电话,老哥哥们可是很想你的。
你———你—
尹朝阳呆滞的回头,几乎忘记浑身的旧创和折磨,难以置信,可看着那一张似笑非笑的面孔,依旧难以置信。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