躏骨骼,在不带来无可挽回的损伤的前提之下,游走在血肉之中,缓慢又残酷的开始了催化。
仿佛凌迟。
任由季觉嘶吼,哀嚎,哭叫和呻吟。
自始至终,不曾动摇!
就好像季觉从头到尾都没有说停一样
漫长到仿佛永恒的一个小时里,熔炉的温度往复循环,通过一次次试验试探着季觉的极限,带动着熔炉之血的运转。
不熄之薪的微光明灭,流转在血肉和灵魂之间,自迟缓到迅捷,到最后,就像是千万道细微的河流一般,隐隐勾勒出繁复的循环,将两者串联为一。
直到火光散尽,熔炉的大门缓缓打开。
黑暗里,传来了低沉的脚步声,仿佛蹒跚一般,踉跄的向前,一步,又一步,再度重见天日
就好像尸骨从地狱中走出。
带着焚烧不休的火焰。
烈焰笼罩之下,满是漆黑,难以分辨出季觉的模样,破碎的皮肤之下,熔炉之血缓缓渗出,助长薪火。
而开阖的双眸之中,焰光升腾。
那一副样子,比进入之前还要更加更加的消瘦,仿佛枯骨,判若两人。
此刻,抬起干瘪的双手,凝视俯瞰,无声握紧,金属摩擦的声音从十指之间传来。
紧接着,一切焰光尽数熄灭了,灰黑的色彩从皮肤之上迅速的剥落,仿佛蜕皮一般,显现出大片烧伤和破碎的痕迹。
可很快,烧伤的痕迹就开始迅速的消退。
裂口弥合,只残留下一丝丝若有若无的血痕。
在熔炉旁边,趴着睡觉的小牛马疑惑的歪着头,仔细端详着他的模样,仿佛细嗅,很快,伸出舌头在季觉脸上舔了一口。
嗯,焦焦脆脆,还有一股子人渣味儿,是自己的主人没错了。
它收回了视线,继续躺了回去。
“感觉如何,先生?”伊西丝发问。
“唔,清爽的像是裸奔一样。”
季觉活动着身体,伸手将那些碳化的细碎皮肤一点点的剥掉,露出下面血肉的色彩,血肉微微蠕动着,仿佛生长一般,在以缓慢但却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复原。
再紧接着,还来不及继续说话,就不由自主的弯下腰张口。
“呕——”
大量残存的油脂和未曾分解完毕的铁砂凝块随着血水和胃液吐了出来,狼狈非常。可季觉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