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自己在协会里卷人嫌狗憎、在城里到处搞事,在荒野里到处纳新开血汗工厂,都快什么人事儿都不千了,居然还会被长老当做正道。
长老也笑起来了,抓着他的手,轻轻的拍了拍:面对那些无可救药、恬恶不俊者自然无需讲究什么道德慈悲。
况且,倘若有人能够给那些迫于生存而摇摆不定者一份稳定的工作,能够让荒野里的老人和孩子们吹上空调,喝上干净的水,让那些残疾人重新摆脱轮椅——这样的人,就算是再坏,能坏到哪里去呢?
号召大家彼此爱惜同样也是教会的宗旨。
在直升机重新启动的轰鸣声里,他最后摆了摆手,提高了声音告诉眼前的年轻人:不必愧疚,就当做崇光教会的投资或者报偿吧,季先生。
就这样,再次拒绝了季觉的挽留之后,他便搭上了直升机,匆匆而去。
只留下季觉一个人站在甲板上,目送着天边的直升机消失不见。
沉默许久,无声一叹。
又欠了一笔人情——
纯钧的筹备工作因为崇光教会的支持,向前大踏步的跨了一截,但所需的缺口依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
季觉也终于从枯燥的研修之中暂时脱离,得以处理繁琐杂事。
时光一点一滴的流逝,日复一日,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中间季觉又做了一次那个莫名梦境。
就好像来自余的提醒。
正如同童听所说的,遇到这种事情只能多做准备,除此之外,多做多错。一时间,紧迫感又再一次浮现。
纯钧的筹备暂时看不到完成的可能,磐郢的砥砺也还要时间,不过,小牛马不动如山的序列反而阴差阳错的凑齐了。
带着赐福主动找上门来的,居然是一群盗掘矿产的聚落矿工!
海州大大小小的矿脉其实不少,但其中绝大多数要么存量微小,要么含量稀疏,要么就是地形复杂甚至地层里都是淤泥,或者干脆全都有,完全不具备大型开发的价值。
在荒野之中,挖掘矿产维生的聚落并不少见,甚至大部分聚落的人也不会拒绝偶尔兼职,毕竟挖到就是钱,总有销路。
至于成本无非是命而已,饿都要饿死了,还能因为怕死不敢么?
别跟我说什么安全生产,撸起袖子就是干,只要挖不塌,就往死里挖每年都有聚落因为发现珍贵矿物而暴富的传闻传来,同样,每个月都有某某聚落矿洞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