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再一次响起。
“季觉!”叶纯恼怒质问:“亏我在电影院等你这么久,你居然水我!”
电话挂断了。
可闻姐又出现了,好像汗流浃背,如此狼狈的拉住了他的手。
“季觉,你去哪里了?”
她温柔的捧起了自己的脸:“跟我回去吧,好吗?大家都很担心你,跟我”
季觉呆滞的,向前,将她推到了一边。
崩裂的声音响起了。
天穹之上遍布缝隙,就像是濒临破碎的玻璃球,原本是这样的吗?他分不清了,背后的大地好像再崩裂,有人哀嚎,如此熟悉,就好像听过了几千几万次一样。
世界好像在扭曲,扭曲成自己所不熟悉的模样。
一切都怎么了?
他好像行尸走肉一样的,向前,忘记了那些呼唤,忘记了那些哀求和呐喊,抛下了所有。
直到,走到了道路的尽头,看到了那一间熟悉的小楼。
乃至,窗户后,那个消瘦的身影。
“老师”
季觉轻声呢喃,仿佛溺死者寻求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推开了工坊的大门。
“你看上去很糟糕啊,季觉。”
叶限抬起眼睛,看过来,仿嘲弄,毫无体恤与温柔,“简直就像是找不到家的野狗一样,我可不记得自己的学生是这种人。”
如此冷漠的话语,却又如此的,令人安心。
就像是,在深海的淹没之中,看到了一线天光。
“老师,我有个问题”
季觉勉强一笑:“一个,找不到答案的问题。”
“正常,这种问题,谁都有一大把。”
叶限端起了浓茶毫不在意,却又沉默的倾听,即便是从自己学生嘴里说出的是如何古怪的猜测和假想。
世界是假的?
有够离奇,也太过荒谬。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她抿了一口浓茶,放下了茶杯,依旧淡然:“或许呢,也说不定。”
季觉错愕。
“老师你”
“你应该懂的吧,季觉。”
叶限断然的打断了他的话:“如果我是虚假的,那么你想象出的我就无从察觉梦境和现实的差别,只会认为你在说疯话。
假如我是真的,那么你此刻毫无疑问在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