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被气笑了,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哎,我一条贱命事小,耽搁了您的事情岂不麻烦?少年着脸,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干脆就把我们兄弟俩当个屁放了,不也少点麻烦么?
可即便是这么说,他的手依旧在起爆器上。
自从上船之后,根本就没有松过。
不只是如此,吃的东西和水,全都是自带的,而且为了避免上厕所,根本没吃过多少,整整三天,眼睛都没合上过。
随时准备,垂死一搏!
遇到这种人,简直就是特么的遇到鬼了。
四天之前,半夜从七城装船出发了三个钟头之后,才发现,被人摸上了船。来的不是黑吃黑的同行,也不是什么想要趁机偷渡的难民,是个浑身绑着炸药的小鬼带着他那个坐在轮椅上奄奄一息的弟弟。
被发现之后,不慌也不跑,反而拿着土制手枪挟持了水手,逼着他来找船长。
不要钱也不要货,只想搭个便车,请船长看在这五斤炸药的面子上,高抬贵手或者大家一起爆了,一了百了。
只能说上辈子没有行善积德,这辈子给荒集打工,还摊上这种鬼东西。
倒霉到家了!
船长警了一眼眼前的小鬼,又看了看他身边那个裹着毯子昏睡的孩子,一根烟抽完,朝着二副挥了挥手。
给他们板。
他看向了小鬼,似笑非笑:接下来,是不是还要我再送你们一程?
那可再好不过了。少年喜笑颜开,握住了他的手,仿佛感激涕零:我就说咱俩投缘!
投缘你特么的倒是撒手啊!
船长骂了句脏话,拍拍屁股起身,示意他跟上。
二十分钟后,板在一处浅滩靠了岸。
风平浪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奇迹一般的好聚好散。
黑瘦的少年吃力的背起了昏睡的弟弟,娴熟的将他捆在了自己的身上,打结,最后道别:多谢了,叔!
船长抽着烟,笑眯眯的问:要我再借你点路费?
不用了。少年摆手。
那还不快滚!船长垮起了脸来,等我送你呢?
留个电话吧,叔。
那少年抬头,看着他,挂在脸上的笑意终于不见了,可神情却罕见的认真:欠的钱,我会还的。
船长笑起来了,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逗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