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么?”
他阴阳怪气的哼笑,“不远万里把我这小瘪三叫到家门口来,这是有什么事儿啊?有什么好东西要显摆一下?”
季觉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无声叹息。
你和你姑姑的性别就不能换一下么
楼偃月就干脆了许多。
朝着自己大侄儿的肚子就是一电炮,“好好说话!”
楼封瞬间脸绿了,这熟悉的亲情电炮,从小挨到大,现在胳膊肘往外拐之后,肘自己肘的就更狠了啊!
感觉自己才是多余的。
要不我走?
“咳咳,闲话少说,请进请进,让客人站在门口实在不成样子,最近我从崇光教会薅不少茶叶回来,大家都尝尝。”
季觉看够了热闹,赶快转换话题,他真害怕楼大少一怒之下和自己爆了,自己死乞白咧的把他薅过来,不就是找买单的冤大头么?
鸡飞蛋打了算怎么回事儿?
“喝什么茶?我家茶山都好几座,缺你一口茶叶么?”
楼封越发警惕起来,戒备,季觉这货越是大方热情,就越是图谋深重,不可不防:“有事儿说事儿!”
楼偃月不掺合了,笑眯眯的看着俩人扯皮的样子。
这一趟可是来对了!
“行吧,跟我来——”
季觉走在前面,招手,直接打开了电梯。
大家同为工匠,实在没必要唱什么才子佳人的聊斋戏码,谁还不知道谁啊,少点客套比什么都强。
电梯开始笔直的向下。
数字变化。
“哟呵,这是来带我们逛你的血汗工厂了?”楼封冷笑:“该不会抓人抓疯了,准备对同行下手了吧?安全局的人可就在这儿呢,你小子注意点。”
海岸下面究竟有点什么,外面的风言风语里都快传遍了,大家谁还能不知道。
只是这话不知道究竟是嘲讽还是提醒。
这货怎么总是这么怪啊!
真拧巴。
季觉忍不住想翻白眼了。
电梯向下再向下。
听不见什么哀嚎和呼喊,空气中也嗅不到血腥和腐败,要说的话,只有机油的味道,乃至,机械运转的低沉鸣动。
叮——
电梯开启,展露出门外面巨大地下广场。
向上看,一座座钢架彼此衔接,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