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件推过来:“年轻人出门看看也好,中土虽然严酷,也能锻炼人。
唯独有一点”
她停顿了一下,严肃郑重的神情忽然消散了,只留下舒展的微笑。
“注意安全吧。”
她说,“早去早回。”
“明白。”
季觉点头,起身道别离去。
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再说其他的什么,或许有太多的话没必要诉诸于口。
她究竟是否察觉了自己的目的?亦或者,察觉到了什么程度呢但那些都不重要,在相同的默契浮现在胸臆之间的时候,其余的就无需再分说。
午后的阳光下,季觉抬起头,看向远方海岸上泛起的浪花。
许久,感慨一叹。
本以为都能够独当一面了,结果,还在被照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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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
电话里的叶限淡然如故,明显早就已经得到了知会:“要去就去,自己的路自己选,自己走,难道还要带上我这个做老师的不成?
真记挂我就带点素材回来,别每次来工坊都白吃白拿。”
“啊这,好的。”
季觉擦着汗,听到电话另一头的忙音,无可奈何的一叹。
知子莫若父,当老师的,哪里还能不清楚季觉这狗东西,在他张开狗嘴之前就先给他捏住了。
本来还想要痛哭流涕说中土多危险,请老师赐个保命的法宝下来了。
可惜,没有。
那就只能自己再想想办法了。
“中土?”
保安亭里抠脚晒太阳的陆峰抬头,一脸不解:“闲着没事儿往粪坑里跳什么?你没活够吗?”
“这么糟糕么?”季觉震惊。
“当大头兵的话,其实也还好,毕竟一般真打仗也轮不到你,不过你是军工代表过去,是吧?”
“嗯,差不多。”
“那就准备坐土飞机头等舱吧。”陆峰翻了个白眼:“中土死的最多的,就是雇佣兵,然后就是你这样的军工代表从联邦到帝国,那边的军工企业都特么卷疯了。一个赛一个的军阀,做事儿一个比一个霸道,铲除同行的手段一个比一个离谱。
不过,既然你下定决心那就放心去吧,遇到事情可以报我的名字。”
“有用么?”季觉震惊。
“有用个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