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念念不忘或许是有的,但赞许有加—绝对就是放屁了。
季觉还能不知道自己。
同行还能不了解同行?
同行夸人的时候有多虚伪姑且不说,同行骂人有多脏,他可一清二楚,十五条60s的语音连发你见过么?季觉都见多了!
一定一定,下次一定!季觉握着他的手,同样眉开眼笑,仿佛见到了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一般,嘴里已经开始说起吉祥话儿了!
或许整个宴会上所有人都将他视为眼中钉,但唯独沙班不会,沙班只会将他当成今年kpi的大头来源,从天而降带动本地经济的带善人。
反正来的是谁荒集都无所谓,
塔城乱不乱,或许本地的荒集说了不算,但不论乱或者不乱,本地荒集绝对是赚的最多的。
反正谁的单他都接,两头赚完,还能第三头出卖情报再赚一次。
在不涉及到荒集决议的情况下,他绝对中立,没有魁首的命令之前,他绝对不会倒向任何一边。
哪怕陈行舟和他的航运贸易赚的再多也一样。
作为宴会的举办者,他还异常热情的带着季觉,为他引荐起了来场的宾客,只不过,才介绍了两个,就被打断了。
一位身材枯瘦、皮肤苍白的军人从包厢里走了出来,笔直的走向了两人,带着些许猩红的眼眸中仿佛萦绕着鬼火,压迫力惊人。
李少校,要来一杯么?沙班笑呵呵的递来了一杯香槟。
不必了。
李少校警了一眼酒杯,视线落在了季觉的脸上,凝视一瞬之后,漠然的收回:跟我来。
看来这是范将军的意思啊。
沙班眉开眼笑,拍了拍季觉的肩膀:恭喜你啊,季先生,才刚刚来,就已经在将军跟前崭露头角了呢。
惭愧惭愧,失陪。
季觉笑了笑之后,跟在李少校的身后,穿过会场之后,来到了包厢的前面,少校警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只留下了一句,等着。
过了很久,门才终于开了。
一个本地肤色的长须男人被客气异常的送了出来,然后,千恩万谢的告辞了,只是,神情却满是恍惚,脸色苍白,走着走着几乎摔了一跤。
你就是季觉,对吧?
送客的将军笑容和煦,招了招手:进来吧,不好意思,让你等这么久。
范将军百事繁忙,等一会儿而已,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