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和表态,乃至,许可。
见到了范昀,而且没有被赶出中土,还能举着酒杯在这里晃荡,那就代表着季觉已经拿到了某种看不见的‘签证,能够在中土施展某一部分业务了。
真正的,得到了中土游戏的入场券。
笑眯眯的沙班再一次出现了,和煦的招呼和欢迎,发展一下新客户,话里话外,隐隐打探着两人会面的内容。
在这种公众场合。
如同捧眼一般,主动的递上了话柄。
季觉顿时眉飞色舞,但又含蓄的,用谁都看得出的神情,克制着那一份得意,只是淡然一笑:没什么,不过是一些长辈对晚辈的教导和叮瞩而已。
担心我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邀我多回基地吃饭。哎,实在是深受照顾,让人心里暖暖的,恩情还不完啊!
一时间,沙班的表情也越发精彩了起来,
仿佛赞叹。
你小子,是真能吹牛逼啊!
不过,宴会还没结束,将军的休息室就在旁边,难道季觉还敢胡逼乱讲不成?况且,他讲的难道不是事实?将军难道没有点拨照顾么?没让我去基地吃饭?
反正就是跟我这么说的,你们理解成什么意思,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蹭,就嗯蹭!
先蹭上再说!
能够得到将军如此看重,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沙班拍着季觉的手掌,发自内心的恭贺。
里面有没有什么水分,他又不在乎,花花轿子人抬人,嘴上夸两句怎么了?
两人之间娴熟的论起了一番捧逗。
一片欢声笑语之中,那些微笑的面孔之下渐渐升起的敌意也如同针一般,穿刺而来,甚至,有的已经不加掩饰。
季觉似是无意的回头一警,另一片人群之中的魁梧男子。
两人的视线触碰一瞬。
看上去像是个帝国人,却留着中土式络腮胡。
他的神情漠然,审视着季觉的模样,一只眼睛却已经瞎了,改换为了义眼,在灯光的映照之下,泛着冰冷的反光。
眼眶上下,是一道蔓延的惨烈疤痕。
面无表情的举杯,一饮而尽。
仿佛祝酒。
最后看了他一眼之后,便漠然收回了视线,转身离去了。
顿时,令季觉好奇起来:这是哪位?
唔?你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