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几分超然的豁达,她坦白道,“他是我以前的男朋友。”
“五年前,他和我说有一篇论文需要实地考察,所以和导师一起去了敦煌。他是做考古研究的,考察遗址或墓葬时,偶尔会失联几天,我也习惯了。直到我接到警察的电话,通知我他的死讯”
相比五年前的撕心裂肺,如今早没了那种深刻的痛感,然而有些东西,不是不痛了就代表无所谓,也不是向前看就意味着要忘记过去。
“他的家人去敦煌收尸,带回了他的骨灰。他弟弟偷偷告诉我,尸体少了两只眼睛,我去询问原因,说是遇上沙暴迷路,被野兽吃掉了。人死不能复生,所有人都这样说,我自然也得接受事实。”
“直到你听说盲尸的故事?”林寻白有点头绪了。
“胡导说盲尸的时候,我只当是夸大其词的传言,后来窦叔说起得眼林的诅咒,我才真正觉得不对劲。”
在柳晨光的口中,他是为了完成论文才来敦煌的,从他离开到死亡,他没和萧侃提过任何关于壁画的只言片语,但他却和那些找壁画的人出现了一样的死法。
那么一切就不单单是一场意外了。
盲尸与诅咒,柳晨光与得眼林,都有了密不可分的联系。
而此前,她一无所知。
“我觉得他骗了我,或者说,不止一个人骗了我。”
林寻白英俊的眉头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还有谁?”
“他的导师,周正言。”萧侃说,“我这次与赵河远签合同,来敦煌找壁画,也是他牵的线。”
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巧合多了,便是有意为之。
林寻白算是明白了,对萧侃而言,找壁画是一件事,弄清楚柳晨光的死因是另一件事,至于孰轻孰重他想起了车钥匙上的五颗凤眼菩提。
她继续说:“你来救我,我很感谢,你不必涉险,而我又必须冒险,所以你把我们送到武威就行了,咱们分道扬镳。”
这与她之前的态度大不相同,林寻白思忖片刻,问:“你信不信那个诅咒?”
萧侃没有立刻回答。
不信鬼神、不昧因果,是她坚定不移的信念,但窦叔的眼睛与那些串联起来的疑点,又让她着实理不清、看不明,不知危险在何处。
尤其是想到柳晨光。
林寻白看出她的困惑,“你是不是担心柳晨光也成了盲尸,魂魄还在沙漠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