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沈烈:“跟大都护和慕容统领猜测的一样。”
沈烈点点头,转而问道:“胡大人,您有办法联络上李汐吗?”
胡宇飞想了想,应道:“老夫倒是有个门生,一直在宗正寺听差,能自由出入内廷。这样,我先联络他,看一看。”
沈烈欣然道:“也不一定立刻就跟公主取得联系,先了解一下她和惠妃的近况便好。”
胡宇飞点点头,思忖了一会儿,忽然压低声音道:“我说沈长史,你这次来,应该不只是救公主那么简单吧?镇疆军人才济济、高手如云,像这样的任务,随便派谁都可以。”
沈烈心中暗赞胡宇飞人老成精,笑着应道:“不瞒您老说,我是冲着程雯和镇国公府来的。胡大人,依您看,帝君是不是真的被程雯谋害软禁了。”
“那还用说?铁定的啊!”胡宇飞气道:“帝君中毒也好,生病也罢,哪怕是中风瘫痪、卧床不起,也没有一直不见朝中大臣的道理!倘若他真是昏迷不醒了,那就按照规矩,由皇族和重臣协同代政。可像现在这样,陛下照样还能对外发诏书、下旨意,可偏偏就是躲着不见大伙儿,说明什么?说明帝君出状况了!不然的话,也不至于在承天门撕破脸皮、殴打百官!”
沈烈眉头紧锁:“既然如此,为何大家还继续隐忍?难道就没人想着去营救帝君吗?”
胡宇飞摇了摇头:“嗨,谈何容易啊,沈老弟。你以为眼下还是你在朝中那会儿吗?当年的北衙逆鳞司,别说是区区一个皇后,就算整个皇族的人全加起来,也没谁敢动帝君半根毫毛。要知道,逆鳞司是帝君私兵,那是真敢为了帝君杀得血流成河呀。可是现在呢?现在的逆鳞司,就是一群吃里扒外的窝囊废!”
他顿了顿,继续道:“帝君突遭暗算,妖后很快就利用矫诏控制住帝都禁军。没有兵权在手,朝臣们品阶再高,也等于是待宰的羔羊。你让他们怎么救帝君?他们连承天门那顿毒打都扛不住。”
沈烈无奈地长吁一口气,心中暗道:这能怪谁呢?最该怪的人,就是李炳他自己。身为一国之主,多疑刚愎、嫉贤妒能,疏远忠臣良将、亲近奸佞小人。从魏梓轩到田沐,从田沐到程雯,这一环套着一环的危机,全都是他自己一直以来亲手种下的恶果。
当年,身为太子的他,不相信先帝,反倒愿意去相信谢光和劳剑华,致使圣唐社稷险些被直接断送。
到如今,他又不放心江遥、不放心我沈烈,甚至连慕容雪也渐渐不放心,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