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类的猛烈击打造成的,淤痕之密,看起来就像是一大片一大片连起来的一样,触目惊心。
这些伤痕只在这些衣服盖住的隐私部位,所以如果她不把衣服脱下来,一般也不会被发现。
颂娴只觉得一阵火气冲上脑门:“你丈夫又打你了?”
“颂娴姐,其实不怪他,我昨晚回去晚了,他在门口等我,正好看到子良哥送我回去,他,他误会了,所以才会这样”阿音说不下去了,眼眶一红,眼泪掉下来。
“他误会了?他误哪门子会?子良送你回去是犯法了还是犯罪了?你丈夫凭什么打你?”颂娴越说越气,她知道本性难移,但那男人刚被居委会和村主任教育过,她想着他多少能收敛点,没想到现在还变本加厉了,为了不被别人发现他打了人,还专挑衣服盖住的地方打,下手之狠,简直就没把人当人。
这种在外面懦弱无能,只能回家欺负自己老婆的人,颂娴觉得这种人都不配称之为男人。
她越想越气,想要去给阿音理论,被阿音死死拉住:“颂娴姐我知道你对我好,你就别去找他了,不然我”
她没说出来,但颂娴明白她的意思,她越是为阿音出头,阿音的日子就越难过。
颂娴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她不想说什么不用怕他,很多人都可以帮她的话。别人没处在阿音的位置,根本体会不到她的痛苦和绝望。
能救她的人,只有她自己。
“阿音,你就没想过改变这种生活吗?”
阿音边哭边说:“想过,但他总有办法让我投降,我舍不得孩子,还没有工作,我娘家又没能力帮我,我自己又能改变什么呢?”
颂娴帮她擦掉眼泪:“你现在有工作了,只要好好干,就能自力更生。有了钱就有了底气,只要你强大起来,他就不敢再随便欺负你。如果你不愿再过这样的日子,你还可以重新选择。”
这话让阿音哭得更厉害:“他不让我去壮墅上班,说只要我敢去,他就打断我的腿,还要去壮墅门口闹,搅黄民宿的生意。颂娴姐,对不起,让你们费心了,我就不去上班了。”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今天过来,除了治病,就是要跟颂娴他们说她不去上班的事。他们都对她这么好,她不能因为自己,而连累到大家。
颂娴想到那个被韦桀打都不敢吭声的男人,她不相信他有胆敢去韦桀面前闹,他这么说,只是看准了阿音的善良,拿捏了她的软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