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里和家里干活,这样的日子我实在过够了,一点希望都没有,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但他不同意离婚,说要是我敢跟他离婚,他就让我再见不到孩子,还说要娶个厉害女人回来,到时候天天打我儿子,还要告诉我儿子是因为我不要他,他只配过这样的日子。”
阿音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颂娴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是不是没去咨询过离婚律师?”
阿音怔了一下,擦掉眼泪摇摇头。
她只知道离婚去民政局,从来没想过要去找什么律师。
颂娴知道阿音接触外面的世界不多,年纪轻轻就被人连哄带骗的结婚了,这些年又被那男人各种压迫和威胁,越发的跟社会脱节。
颂娴拉着她粗糙的双手,语气认真:“你丈夫说的那些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事实上,两周岁以下的孩子,判决归属于女方的几率会更大些。对于两周岁至八周岁的子女,法院一般根据有利于子女成长原则,结合考虑夫妻双方的经济收入、家庭环境、教育背景、子女与父母一方的依赖和亲密程度等因素综合判定。也就是说,孩子越小越依赖母亲,判给女方的概率就越大。你现在有了工作,能自力更生,就算现在没地方住,你有了收入就可以在镇上自己租一间房子,有了稳定的工资和住处,加上孩子这么小,他这种没有固定收入,且不负责任的父亲,能拿到抚养权的几率很小。”
阿音睁大眼睛:“颂娴姐,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镇上如果没有律师事务所,你可以打电话到市里的律师事务所,咨询专门的离婚律师。”颂娴掏出手机,直接告诉她如何查询市里比较有实力的事务所电话。
阿音听了她的话,一颗心怦怦直跳,她之前一直就听那烂人不停给她洗脑,洗到最后连她都认为自己一无是处,根本没法带着孩子离开这里。
如今她听了颂娴的建议,直接拨了律师的咨询电话,听着那头的律师说的跟颂娴差不多的话,她的一颗心终于安定下来。
等离开的时候,阿音一扫来时的忧愁,把孩子放进背带里,让颂娴帮着她把背带放到背后。
“这背带是手工织的吗?”刚才阿音刚来的时候,颂娴就对她肩上这个极具当地民族特色的背带感兴趣了,只是那时候急着给她治病,没来得及问,如今才能细细观摩这个主体像是倒梯形,用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线编织而成的背带,在背带的四边还镶上三角形彩边。背带缠绕在母亲身上,便能稳稳拖住背带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