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我出外面说。”梁城回复。
过了会儿,语音通话打过来。
“喂?”
“莫西莫西!”
梁城紧张问:“你真有办法?不是开玩笑?”
“必须有啊,骗你又没饭吃。”陈景乐呵呵笑。
梁城虽然没有完全相信,但至少没有刚才那么烦躁了:“要是真能解决,请客吃饭必须的,到时想吃哪里,随便说!”
陈景乐笑答:“行啊,也有段时间没一起吃饭了。嗯,先说正事。他找你借钱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梁城仔细回忆:“他当时就是说自己爷爷得了癌症,想最后尽下孝心责任,行就行,不行也没办法。原来他工资也不低的,只是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我信他还得起,才决定借给他。”
“他跟其他人借钱的借口不一样是吧?”陈景乐问。
梁城:“对,跟其他几个同学说的都不太一样,有的说是爷爷病重,有的则说是离婚官司财产被冻结,房贷要逾期了,还有说自己遭遇了远洋捕捞,银行卡被冻结。”
陈景乐好奇:“他那些亲戚没借给他?还是都已经被他借过了?”
梁城说:“他自己的说法是他们家跟那些亲戚关系都不好,还不如我们这些同学亲近。”
“听起来像个惯犯啊。”
陈景乐有看过不少这类型的案例,基本都是熟人作案,人家赌一个受害者拉不下脸去要债,又不懂得利用法律武器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像梁城,别看他是体制内的,其实脸皮薄得很。
可见接受过高等教育,也不全是好处。
陈景乐又问:“你那个联系你的同学,又是怎么发现不对劲的?”
梁城说:“也是催他还钱不还,无奈只能报帽子同志,然而帽子同志表示这种事不归他们管,只能协商,协商过后,对方一直拖着,现在咨询了律师,律师说证据不足,不好走刑事,最好先问问周围有没有其他受害者。这一问,才发现宿舍里其他舍友乃至隔壁宿舍,都有遭殃的。”
他现在担心的就是刑事不好走,协商对方又不愿意还,一直拖着,只能慢慢起诉。
起诉就需要经过漫长的时间,自己工作又忙,没那么多时间跟对方耗。
以前他不明白那些被老板欺负、克扣工资的工人,为什么不起诉,现在理解了。
是真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