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有其他手段,说不定会对伯府开刀。为了避免无穷后患,让她“病故”才是一劳永逸。
她一人,与整个伯府,孰轻孰重?
她不想去考验人性。
老夫人轻轻拍了拍秋蘅,吩咐春草去传话请大夫。
相熟的大夫登门看诊,得出了食滞霍乱的结论。
厢房里,徐伯透过窗户看着大夫模样的人来了又走,年长的、年少的,来探病的人络绎不绝,忍无可忍戳醒薛寒。
薛寒猛然坐起,脸色发白:“徐伯怎么了?是不是阿蘅情况严重了?”
徐伯指了指窗外:“你看看。”
薛寒望过去,有种茫然的惊心:“徐伯,阿蘅她——”
“别慌,不是阿蘅有什么事,是咱们两个。”
“咱们两个?”
“我瞧见大夫来过了,这府中上下都知道阿蘅病了,但咱们两个还在厢房呢。”
合着就没准备让这府上的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这真的能瞒住吗?要是被发现了算什么?
“阿蘅有她的考虑。”
徐伯无奈翻了个白眼,心累道:“行吧,要是被人家家里发现,你顶着就行。”
等到没了探病的人,二人才走出厢房,去看秋蘅。
徐伯扫了一眼大夫留下的药方,啧了一声:“这是按着伤食来治了,不过这种误诊也正常,尤其阿蘅你昨日已经催吐服过汤药。”
京城的民间大夫,对毒了解深的恐怕没有,特别是菇毒。
“等到明日如果没有恶化,那就是采取的措施及时有效,算是度过危险期了。”
有了徐伯这话,等到第三日的夜里,薛寒才提出离开。
徐伯震惊:“你说你先走,我一个人留下?”
“皇城司那边不能一直不露面,但阿蘅这里没有徐伯我无法放心,就拜托徐伯了。”
“滚吧。”徐伯只觉上了贼船下不来,心力交瘁。
而在秋蘅真正度过危险期时,外面反而有了秋六姑娘病重的传闻。
凌云和嘉宜县主带着太医亲自来了永清伯府。秋蘅服下徐伯调配的汤药,太医得出了与传闻相符的结论。
嘉宜县主进了里屋去看秋蘅,在芳洲提醒下没有靠近,红着眼圈出去走到兄长身边。
“阿蘅怎么样?”凌云哑声问。
嘉宜县主噙在眼中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