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心情激动,觉得胸腔里的心都要跳出来,但看旁边的郑喜冬还是面色如常,只能学着她,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
张园跟孟长青寒暄几句后,便告辞回了营地。
孟长青和左大头三人走到瓮城上方。
此刻朝外看去,墙体外侧已经没有工人,工事上需要用到的绳索木架也全部收拾干净,城门紧闭。
城墙内侧还有不少人员走动,木架上更是有好些人不断调整自己的位置观察墙面,是负责检验的人员,内侧城门处也有重兵把守。
孟长青说:“越是到结尾,越是关键,千万不能放松警惕,否则前功尽弃,既对不起工人们日夜操劳,也对不起自己先前的努力。”
左大头听着点头,“是。”
孟长青在瓮城城墙上走了一圈,全部看下来,确实没什么差错,又对左大头说,“你做事我是一向放心的。”
左大头笑了笑也说了句场面话,“承蒙大人厚爱。”
孟长青跟着笑。
城门关起来,她的心就放下去大半了。
孟长青对三人道:“人手少了许多,但要办的事情却比之前还要杂,还是要细心些,别想着快结束了,手头的事就糊弄起来。”
三人纷纷点头,“我们一定仔细。”
孟长青看着罗云和郑喜冬,“刚考进县衙,就叫你们到这儿来吃苦,怪我吗?”
罗云摇头,郑喜冬道:“我们到了这里,才知道大人的苦心,感谢大人还来不及,怎么会怪大人。”
“罗云呢?”孟长青看罗云没说话,特意多问了她一句。
“我跟喜冬是一样的想法。”罗云说,“多亏大人,我们才能跟着左县尉学到不少,那都是先生没教过的。”
“说句实话。”孟长青道:“你们就是不来这个地方,还是能跟着左县尉学这些办公技能,不教会你们如何让你们替县衙办事呢?
吃了苦就是吃了苦。
不过你们吃的苦,和工人们比起来,又算不上什么。”
两人这时候不太理解孟长青的意思,凭她们的阅历,不知道此刻表现出什么情绪,面前的人才会高兴。
虽说孟长青跟郑喜冬罗云两人年纪相差不大,但孟长青有官职在身,在郑喜冬和罗云看来,那就是有光环在身呐,自然不可能用同等的身份去相处。
百姓看待官员,要么是憎恨,要么是亲近崇拜,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