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温柔的、愿意接纳自己弱小的人面前,她才会放下自己身上那些伪装成鸟的羽毛。
这也是为什么,她对待其他人会那样挑剔,但凡露出一点虚伪她就会应激。
她只是生怕再一次遇到小时那些虚伪的人,用同样的方法去伤害她。
听着听着,颜欢微微一愣,开口问道,
“所以,当时你才会帮安乐,对吧?”
“嗯因为,我和她是一样的人。看到她被欺负,我总是像看到我自己一样。”
斯潘塞抱着自己的膝盖,撅着嘴说道,
“本子社的其他人也一样,我总觉得,他们和我是一样的人。”
“.我不是,对吗?”
“嗯你.是鸟。”
“那你还和我说这些?”
闻言,抱着双腿的斯潘塞愣愣地转过头来看向颜欢。
默了一秒,突然小声地问道,
“那你.会欺负我吗?”
“.”
颜欢的眼眸微微一缩,总觉得心头一热。
旋即,他连忙挪开了一点目光,吐槽道,
“不是你一直都在欺负我吗?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了?”
“嘿嘿,也是。不过之前在医院的时候我不是说过要告诉你我为什么怕医院的事嘛,而且,之前给你添麻烦的事”
斯潘塞又傻乎乎地笑了起来,看着下方的街道,开口说道,
“对不起”
“.”
“我以为,只要装作很强大很凶狠的样子,就不会被人欺负。”
斯潘塞放空了目光,轻声说道,
“但是我并不想要欺负你或者别人的,我甚至是羡慕你们的。
“我知道你们才是正常的,我也想成为你们这样.
“我也想拥有你们拥有的美好,我尝试过去创造了,却好像只会把一切都搞砸。”
她的身上,无形的波纹散射而开,如诅咒一样笼罩着被她视作鸟儿的大部分人。
她曾经试图努力学习,可那些文字却好像天书一样歪歪扭扭,完全阅读不进她的脑海。
她曾经试图和同班交朋友,可第一天来大家就好像莫名其妙地很讨厌她,以至于都不肯给她指到哪里还球。
一次次的失败让她愈发自暴自弃,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做成一件事。